陶子恬笔尖一挥,刚才被金刚杵砸崩的土块被陶子恬画出的石板拍到佛身面上,佛身扭转金刚杵,等闲将土块砸个粉碎,没想又有一块石块飞来……袭来的石块越来越大,且忽左忽右,让金刚瞋目佛面烦不堪烦,金刚杵也失了章法,陶子恬将七星造化笔挽出个花,朝郁景容对劲地笑了笑。
第一张佛面悲天悯人,手托宝莲,宝莲绽放,品德金光压得都盖洲诸修士身上一重,几近转动不得,诸人正暗自心惊,却感郁景容周身窜改,无形意境在他身前展开,逐步渗入,与品德金光消磨碰撞,初时敌强我弱,而跟着意境中两把剑光虚影悬空,一柄指天,一柄指地,呈阴阳对峙之势,意境能力顿时大增,将品德金光几近逼退,佛身所持宝莲敏捷枯萎。
面具男人朗声道:“道友且慢,鄙人乃郁道友旧识,应郁道友之约,特来相见,先前见诸位斗法狠恶,故不做打搅,如有获咎之处,还请诸位包涵。”
尉迟弘噗地笑出来,陶子恬安闲看着他,内心倒是对他的礼节嫌弃得很。尉迟弘勉强忍住笑,带着歉意摆手道:“是鄙人失态,只是鄙人见景容与子恬琴瑟和鸣,情义甚笃,不免有些羡慕罢了。”
达到埋没之处,又在四周设立禁制,奥秘男人揭上面具,正如陶子恬料想,是尉迟弘。
陶子恬:“……”回身对尉迟弘咧嘴笑道:“让尉迟道友见笑,我是景容的男人。”
第一张佛面被破,第二张佛面金刚瞋目,挥动着金刚杵当头朝都盖洲诸人砸下,顿时飞沙走石,山崩地裂。
陶子恬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又想到郁景容既然当着方承欢等人的面泄漏秘闻,该是对这些人也放心,便不再难堪。
世人看向郁景容,郁景容打量面具男人,评价道:“藏头露尾,畏畏缩缩,不堪重用。”
郁景容垂下视线,神情虽淡,举止倒是和顺,抚摩陶子恬脸颊。
方承欢心机也算剔透,一眼就看出陶子恬的防备,又见栖霞派其他弟子围护在郁景容身边,又是惊奇又是好笑道:“陶道友所言极是,倒是我敬慕那位已久,乍然得知郁前辈恰是那位,一时喜不自胜,反而在这关头失态,实在不该该,等序位之争结束,如有机遇,长辈定要再跟从郁前辈好好就教一番!”
交出元晶石后,十八个佛修被疆场认识弹了出去,在场修士松了口气,正待休整一番,却听方承欢警悟道:“何人在那边窥视?!”
都盖洲修士以郁景容唯马首是瞻,郁景容退后让出处所来,有些兴味地看着这些佛修,见此景象,其他修士也不再禁止,都盖洲没甚么有本领的佛修,他们恰好也开一番眼界,看看这四方寺佛修还藏着甚么了不得的手腕。
陶子恬了若指掌感喟道:“只是再深厚的情分,也受不起多年消磨,不管当年尉迟凌待你如何,现在间隙已深,莫非尉迟道友对尉迟凌不是惭愧多于珍惜?”
孟柯忍不住道:“师兄,这可疑之人是甚么身份?师兄千万谨慎,莫受歹人棍骗。”
方承欢思虑也很全面,设身处地想了郁景容的处境后,立即以本身道境发誓,对郁景容只要敬慕之情,断不会有半分侵犯之心,更命跟随本身的同门一样赌咒。方承欢行事妥当,陶子恬也非常对劲,刚想转圜几句,倒是被郁景容握停止,抓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