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容回到混元殿,陶子恬正在打坐,郁景容凝神看着,陶子恬功法虽是运转,对外界之事也有所感知,展开眼,果不其然与郁景容对上视野,陶子恬笑了笑,本来盘着的腿伸展开,舒畅的姿势道:“与傅师弟说完话了?”
陶子恬反过来诘问:“甚么时候的事?”
“不是两百年。”郁景容正色改正道。
郁景容慢吞吞持续道:“是三百多年。”
垂仪道:“罢了,你已决意,本座天然会倾力保护你。惠盈小儿,打小就受娇惯,她固然有惠清撑腰,但是你比起她也是不差。我冥通宫弟子,本座岂能令你们遭到欺辱?”
陶子恬看郁景容已经起火,摸了摸鼻子,不再触霉头,乖顺地点头道:“好。”
三个时候后。
陶子恬扶住额头,不明白郁景容为何对他坦白,现在得知真相,反而令他更难以放心。
“垂仪真君想必是真疼惜你,这大光宝树在我手中也不如何得用,若真是如此奇怪,你师尊也是我长辈,不如直接奉给真君去?”
陶子恬倒茶的手势顿了顿,“即便是和你同门……即便是与孟柯师弟?”
郁景容点头,“你还记恰当日折了一段树枝,孤注一掷,筹算将我从浮笙面前送离?”
郁景容坐了起来,抚平里衣上的褶皱,漫不经心道:“我对你不设防,故而被你等闲戳穿,旁人倒是不然。”
“……”
郁景容声音压抑道:“我日夜拿美酒玉液将你扶养,明眼之人当晓得我如何看重你,惠盈生性娇纵霸道,你与她相见便能晓得她品性,必定是蓄意为之,越得我看重的,她越要做乱。惠盈失礼在先,我为何要让步?此事你无需再多说。”
陶子恬快被他气笑了,“这那里是你魔气入体是否透露的事?你这两百年多年来所修都是正道,你的剑也是正清之剑,另有你的宗门,乃是仙门中上流,你从正道入魔……难不成这些都情愿舍去?”
“这就是那根树枝了,我当时还不解气,将你安设好,转头去找浮笙,他却已经死得洁净,灵魂都散了好久了,只留下这段大光宝树的树枝,我便带了返来。这回借大光宝树向宗门施压,天然要让宗门见着宝贝,我本想赠送师尊,只是他又还了返来。”
陶子恬游移道:“这是……大光宝树枝叶?”
……
垂仪扣问:“纳采之礼备得如何?”
郁景容没有答复,陶子恬奇特地转头看了他一眼,郁景容才开口道:“你何故问起他的事来?”他取出师尊还返来的大光宝树树枝,一时灵气充盈于室。
陶子恬仍旧对本身状况有些猜疑,只是临时没有眉目,且现在身躯修行的确事半功倍,陶子恬也不再纠结,先前就说要让郁景容尝一尝本身的技术,便取了一套煮茶的器具,将茶饼烤透了,细心地研磨。
郁景容点头,坐到他身边,“不止,还前去拜见了师尊,惠盈之事我已有把我,加上师尊庇护,决计要让她受罚。”
郁景容眼神闪了闪,点头否定,“当时我将你放入浮笙所用修复阵中,待你肉身规复,已经是那种模样了。”
陶子恬深知郁景容说得有理,就也不再提这事儿了。
陶子恬展开眼,细心察看身边郁景容,见他睡得正熟,全然是画中才有的安好秀色,陶子恬先是专注地看了一会儿,才轻手重脚侧过身子,把住郁景容的脉门,分出一丝极其纤细的元气,探入郁景容体内。
陶子恬动了动嘴唇,“你但是自责浮笙令我受伤一事?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