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郁景容实在可骇……她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看上这个男人……魏少卿,魏少卿,魏少卿!她不敢动郁景容,莫非还动不了他不成?!果然算计到她头上,害她落到如此地步,她需求求着老祖宗好好给他色彩瞧瞧!
幸亏陶子恬前去的通道已开,他赶紧进了传送阵法,万法阁内部还是平静的,他顿时松了一口气,郁景容在承天仙宗身份了得,令他也备受谛视。
陶子恬又在角落中寻到一本手记,那手记非常陈旧了,他见着却没由来地内心一动,翻开第一页,就是大光宝树的记录。
她听到谷外有动静,还觉得是老祖宗放不下她,喜不自胜朝外爬去,见到竟然是郁景容,忽地变了神采,恨得咬牙切齿!
时不我待!惠盈心道,还没来得及行动,千万剑光急射而来,剑尖整齐指着她,比来的更只差天涯,正对惠盈的瞳孔,似是只要她一眨眼,这千万剑影就会将她戳成筛子……
陶子恬无法地一笑,干脆将玉符解了下来,放入储物袋中。
“不,不成能!我有老祖宗赐的僧衣,你剑境有限,必定,必定不成能伤我……”惠盈色厉内荏道。
郁景容收回大光宝树树枝,界壁裂缝关上,“我劝说你一句,令你在这里受罚是便宜了你,你若另有那些作歹的动机,我随时都能来取了你性命。我三百年出窍,又三百年以后,连惠清真君,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郁景容躬身谢过宗主夸奖,宗主又赐下几件宝贝,带领一众弟子驾云而去。
十数日以后。
魏即解释道:“道友莫要曲解,实在是师叔在承天仙宗名声赫赫,又脾气冷酷,混元殿里向来不容闲杂人出入……故而大师都对你身份不免猎奇了些。你莫非也是木灵种修士?我虽不是木灵种,但是喜好博览群书,若道友不嫌,我倒情愿分享本身鄙见。”
陶子恬阖上文籍,这些说法在他看来只是片面之词,仙道本来就自视甚高,对魔道向来看不上眼,如此一概而论也不敷为奇。令他绝望的是,古籍里只记录仙道堕入魔道,却不见魔道回归仙道的事迹……
又一阵整齐的剑鸣声,剑光调转,让出前面的郁景容。
郁景容神情安静,语速迟缓,如同只是闲话家常,惠盈却感觉一股冷意,沿着脊背逐步升了上来,惠盈点头,心道,他再短长也还是个出窍期,我老祖宗但是堂堂大乘期的太上长老,何人敢不给他颜面?惠盈平静下来,“待我分开软禁谷,就将你挫骨扬灰,若五行宗那女修说的没错,那灵桃还是你的意中人?我更要将他……”
魏即笑容从脸上褪去,神情阴鸷,瞪着陶子恬拜别的方向。
陶子恬在万宗阁逗留月余,看中数本于他有效的功法,筹算刻入玉简中,待归去后好好参详,也能取长补短,集各家所长,为他今后自创功法早做筹办。
而半途从仙道堕入魔道的修士也是有的,这些魔修本来境地不损,只是脾气大变,嗜血好杀……
陶子恬又转去古籍杂记之处,想找一些关于魔气及大光宝树之事。无法这里可比功法处狼藉很多,加上文籍数量庞大,以陶子恬需求,无疑是大海捞针了,但是此时他也唯有耐下心来,如此又是月余时候转眼即逝。
陶子恬欣喜道:“你得偿所愿,如此甚好。”
陶子恬点头回应,本就是出于礼节,没想到那男人却上前来,“鄙人魏即,不晓得道友如何称呼?”
陶子恬已然对魔气有了些大抵的体味。魔道修行与仙道修行实在是殊途同归,终究都是经历雷劫,飞去那天外天,即瑶池,只是修行上大为分歧,也不讲究甚么修性,反而是肆意而为才更好,故而魔修之间合作更加严格,杀人夺宝屡见不鲜,只是作歹者天道那边也会记取几笔,到时降下的雷劫也更加短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