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太太听到华知行的话消化了一番, 不怒反喜:“你的意义是陈兆勇为了朝儿费了这么大力量?”华知行皱眉道:“费甚么力量, 藏头露尾不是君子所为。”华太太又揣摩揣摩笑道:“且等着明日吧, 如果明日陈兆勇上了门, 那就申明他是至心的, 把朝儿许配给他也不错。”
正在书房肃着脸和卓承淮兆勇六目相对的华知行俄然鼻子发痒,忍不住“阿嚏”的打了个大喷嚏,兆勇早就熟透了华知行的书房,仓猝站起来去水盆边拧了帕子递给他,然后又缓慢的倒了杯热茶放在他手边:“华先生,我试过了,这茶恰好七分热,是您喜好的温度。”
华知行是真的没话说了, 看着喜滋滋策画甚么的华夫人, 气的站起来一甩袖子又回了书房。华夫人才懒的理他,让身边的嬷嬷把华朝喊来,与她细细提及了陈兆勇,说到最后道:“娘看他是个故意的,嫁人总得嫁个对你故意的人,娘也查过了,他们家立下端方不纳妾,你爹现在转不过来弯,明日看看他来不来吧。”
华朝满脸通红,她这几个月没少听华知行念叨陈兆勇的好,心中对他天然是有个好印象,但是万没想到竟然此人是为了她来的…早说心底涓滴没有波纹是不成能的,但是就这么决定嫁了对她来讲更不成能,她忍着羞对华太太道:“娘,我连他面都没见过,谈甚么都为时髦早,如果有缘再说吧。”
华知行被噎的想翻白眼,用尽了满身力量才忍住, 摇点头道:“与你无话可说,无话可说。”华太太轻哼一声道:“能把女儿这么放在心上的人你还能遇见几个?你真觉得谁都能受得了你的犟脾气?你本身想想这几个月你怒斥他几次了?他在理辩驳过你没有,有事理的他就谦虚听着, 没事理的他就心平气和的与你群情, 就冲他能为女儿做到这份上我就看中他了!”
华太太见女儿没抵挡喜不自胜,现在那里还管的了兆勇还会不会去科举,会不会做一辈子贩子,说来也怪,自从华知行对兆勇激烈反对今后她反而更看好他了。华太太本身心底笑话本身,看来是这几十年忍这老头子快忍到顶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