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尴尬地挂档降速,身子往一边歪去。
方奇说道:“今儿个见着我那同窗了,他还想开家网吧,把三中边的的网吧撂给我管,”瞅瞅张丽神采,“实在不成,我们就去帮他看网吧。”
屋子里氛围难堪,谁也没说话,爹滋溜滋溜地喝了口酒开腔道:“奇子,人家丽子也没说错,不管咋说护士也算个端庄谋生。”“奇子,传闻你大学有个女娃来找你。”赵三刚岔开话题。
张丽喝口啤酒,“袁大夫跟我说了,护士长要调县病院,会多出个名额来……”
一说这钱,张丽也愁上了,闷声不语地吃菜。
方奇辩白道:“那老中医说了,偏方治大病,你还偏不信。今晚就熬药,一会把剩下的火石子拔到炭炉里。”
实在到了包谷地离村庄也就不远了,到了村口把春花嫂子丢下,开进赵三刚家,一进院子就碰到何叶,“嫂子,三刚哥呢?”
“归正我已经回了,爱咋说咋说。”方奇小声嘀咕道。
赵三刚只好不吱声,方奇邪火直冒,“你获咎了那只母老虎,你觉得能消停?”负气狂灌一瓶子啤酒蹲在一边抽闷烟。
赵三刚咬开瓶盖一气灌了半瓶子,打个饱嗝:“哎呀,打肚子里往外冒冷气儿。”夹一口菜,“叔,你也一起吃。”
娘脸上泛动着满满的幸运,“吃了那么多药,也没见有甚么好转,你抓两付药就能吃好了?”
娘长长感喟,“好俊的妮子,长的跟磁娃娃一样,奇子,你如果娶了这小我娘也就闭眼哩。”
赵三方才想要说话,冷不丁爹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小畜牲,你咋不跟我们说?我跟你娘如何煎熬也要供你念完大学,你咋这么不费事咧!”
爹吧嗒着旱烟:“莫急,你们吃你们的,我吸足了烟才气缓乏。”
“那女娃送走了?”
一股成熟女人气味混和着汗味扑鼻而来,方奇从速推开她,不料手却碰到两坨软软的东西,不由老脸通红,“嫂子……”
“嗯哪,非要去看方梅,还给我妹买了个新书包哩。”
爹老脸通红,气的呼呼直喘:“他多多数是我儿子,我想打还不能打咧?”
也就方奇才有这个脸来借拖沓机,何叶一眼瞅见车斗里的摩托车:“还在田里哩。哟,奇子,哪弄来的摩托车?”
正说着赵三刚走出去:“我跟你爹一起车水哩,哎呀,这鬼天,再不下雨稻子就完球了。”
赵三刚夹口菜:“丽子,你来的恰好,我还说吃了饭去你家找你爹去说事呢,那大洞穴还得让你爹跟你叔去借,不然这印子钱平白就很多出一两千去。”
方奇骑着摩托车回家,引得几条狗跟着前面乱叫,进了院子娘就闻声动静了,“你骑谁的车?”
方奇把熬好的药汤箅进碗里,“娘,睡觉前必然要喝了,明早放水再熬一碗,一包药能喝三顿。我去找旺大爷借火铳去。”
老爹气的哈腰捡鞋子,赵三刚忙按住他手:“叔,奇子都这恁大了,咋说打就打咧。”
娘说:“没呢,天如果再不下雨,你爹就得累死。”
方奇好笑,“娘,人家是高才生,哪能看上咱这土娃子?”拆开纸箱子把啤酒放在水桶里冰着。
春花坐直了身子咯咯直笑,“奇子但是长成大人了哩,也晓得怕丑咧。”
赵三刚劝道:“不是那么个事儿,叔,你听我说哈。您消消气儿,呆会他跟我去看包谷去。”朝方奇喊:“从速来用饭,一会跟我去换张达子。”
“咳,进城见我老同窗了,破摩托车扔我骑,还丢我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