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天气已完整大亮。林府后院里,才传来“啊!”一声女子的惊呼。
等大夫前来,也不过只能医治伤势,让伤口加愈合罢了。林家宝醒来,现本身的命根子没了,惨嚎不已。林夫人搂着他,一边痛哭,又一边痛骂,毫无常日里的贵妇人风采。迁怒于服侍林家宝的小厮、丫环,服侍林家宝的下人都被打的只剩半条命。
这个高芒王朝,跟本身学过的历朝历代都有些分歧。在扬州城,徐婉真不但见到了专门欢迎女客的“澜水轩”,还晓得了专门保护女眷的“水燕队”。有这些专门办事女子的行业,那么,在本朝中,女子的职位就不如她设想的低。
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林家宝风骚成性,这下没了命根子,这堆妻妾还不知如何是好。结婚几年,嫡妻未曾有孕,他又喜新厌旧,现在膝下只要两个庶女。本想着他妻妾浩繁,生儿子还不是迟早的事?
林泰鸿带着林永急仓促赶到,见了面前的景象,面沉如水。林永道:“要报案吗?”
林泰鸿缓缓点头,这类丑事,哪能报案?只能成为宦海上的笑柄。用尹成业顶罪之事,扬州宦海上大师心知肚明,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不说破罢了。如果晓得这事,毕竟林家宝还留有一命,谁会去当真查?白白徒增谈资。
那黑影到了扬子江边,翻开承担,捏着鼻子,将那承担中的物事抖落江中,随波逐流而去。影风现出身形,笑道:“既然嫌弃,何必取来?”
徐婉真悄悄颔,道:“我见过这位秀莲,当初落水就是她将我救起。提及来,还未能好好谢过她。”这“水燕队”,听起来有些像当代的女子保护队,专门保护达官朱紫的家眷,是条极好的财路。只是不知,钱峰在江湖上一贯被称为“活阎王”,现在如何俄然了善心?
林泰鸿本身也是子嗣薄弱,嫡妻只给他留下一名女儿,现在也已出嫁。林家宝还是后娶的后妻诞下的季子,林家独一的独苗苗。是以他才各式宠嬖,不想惹下大祸,终究导致引火烧身。
二人赶紧进房,将林家宝松了绑。忍着恶心,将他身下的肮脏清算洁净。又打来热水,将林家宝下体擦拭洁净,抱到床上躺好,盖好锦被。
影风笑道:“你行动倒是比我快。”
“想不到被他捷足先登了。”看到这熟谙的身法,影风暴露的双眼中闪过笑意,尾随而去。
林府高低一阵鸡飞狗跳。
那黑影闻言,先是一惊,随后放松下来,转过身道:“见过大人。”恰是钱峰。
全部过程,林家宝都尚未醒来。林永道:“回老爷,看公子如许,应是被点了穴,才会一向昏睡不醒。此人并不想取公子的性命,还特地为公子止了血。”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暴露豪杰所见略同的神采。钱峰道:“活罪可免,极刑难逃。这才痛快!”
更夫打着锣,“天干物燥,谨慎烛火”的喊声在空荡荡的街面上反响。只余几座青楼楚馆,还是灯火透明,笑语阵阵。
再定睛一看,现林家宝昏倒在床头,双手被反剪绑住,口中塞了一块布,裤子被褪下至膝盖处。两腿大张,中间鲜血淋漓,竟然是被去了势!
林家宝这几日仍然是足不出户,吃喝拉撒都在房内处理,又不肯沐浴,一身狼狈。以往林家宝虽说风骚成性,好歹边幅不差,手头又豪奢,妻妾都抢先在他面前邀宠。现在脾气大变,味道难闻,服侍他则变成了苦差事。
“我林家,莫非要此绝了嗣?”林泰鸿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