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二十万两?”汪茂才肉疼道。秦阳荣仍然点头。
那年青男人道:“我秦阳荣到此地,所为何事,汪老爷应当清楚。在江南道,还没有谁,能够在戏耍了钱家后满身而退的。”
“你想如何?”
灰衣男人手起刀落,一截小指断在桌上,汪乐裕脸上冒出豆大盗汗,竟然能忍着一声不吭。汪茂才忙取脱手帕给他裹住伤口,又让婆子上前给他擦汗。汪乐裕心中有恨,反射性的想要遁藏,踌躇了一下又任由汪茂才施为。
徐婉真悄悄地给徐老夫人捶腿,陪她说说话,又服侍她安息了方才回到映云阁。
对于汪乐裕的分开,汪茂才只是心下错愕,汪妙言则完整不放在心上。他眼中的怨毒,汪妙言不是没瞥见,但一个小小庶子能翻起甚么大浪?她更在乎的是,此后如何与同为嫡女的徐婉本相处。汪家一行人清算行装,上船往姑苏去了。
秦阳荣淡淡道:“不要白银,我只要两根手指头。”伸手点了点汪茂才、汪妙言、及汪家两名庶子,道:“你们四人筹议一下,只要两根手指,谁来出?”
汪妙言嫌恶的看了两人一眼,庶子庶女一贯不在她的眼中,这两人的名字她都叫不上来。既然阿爹能让他们一起上京,想必应当是那堆庶子较为超卓的,没想到碰到事也是这幅德行。她开口道:“阿爹,阿爷只要你一个儿子,你当然不能变成残废。我是汪家嫡女,手指如果残疾,将来会被夫家看轻。”瞥了一眼抱作一团的两人,“还好有这两个废料,恰好派上用处。”
徐老夫人满面笑意:“世侄能在徐家过年,是老身的幸运。”举杯饮了。
那两名庶子闻言,吓得抱成一团,朝汪茂才要求道:“不要,不要拿我的。阿爹,阿爹……”脸上涕泗横流。
那汪乐安不竭挣扎,秦阳荣亲身脱手,将他的手按在桌面上转动不得,看着汪茂才道:“哪根指头?”汪茂才颤声道:“左手,小指。”
这个处所汪茂才是再也不想待下去,忙道:“现在走,我们现在就走。”连声叮咛下人清算行装,筹办解缆。
秦阳荣看着汪妙言生硬的背影,心中暗忖,这汪家大蜜斯公然有些意义,年纪小小便能如此冷血,推别人出去毫不手软。待长大了,又是一个蛇蝎美人。
韩茹娘笑着赞道:“老夫人真是好福分,能有这么无能的孙女。”奉上一条猫眼石绣快意纹抹额,道:“茹娘的女红远不及婉真mm,只好献丑了。在这里多有打搅,老夫人可不要推让。”猫眼石固然贵重,但贺家并不缺这些银钱,过年时由茹娘送出,也是极得体风雅的。贺家的行事让人如沐东风,徐老夫人笑着收下。
此话一出,秦阳荣对他另眼相看,这么短的时候内,能审时度势,并找到前程,是个好苗子。便应了他,问道:“你是现在就跟我们走,还是等养好伤?”
跟着汪乐安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小指连根断掉。
秦阳荣看得一场好戏,闻言轻笑,能把无私冷血讲的如此理直气壮,这汪家大蜜斯也是小我才。在她嘴里,让这两个庶子切两根手指,还成了恩赐。这汪家老爷嘛,则是当了****还要立纯洁牌坊。看模样差未几了,他道:“决定了吗?”汪茂才点头。
徐婉真奉上一对亲手做的云缎绣松鹤纹卷云式高缦鞋,道:“祖母,这段日子孙女一时技痒给您做的,您尝尝合分歧脚。”徐老夫人接过鞋仔细心打量,见刺绣精美,配色沉稳风雅,格式新奇,内里还垫上了兔毛保暖,一时候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