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协眯起眼睛,细看陈操之如何落笔,非常惊奇,问:“操之之前向谁学过画?”
顾恺之是有如许狂傲的资格的,陈操之击掌赞叹,顾恺之就更努力了,大声吟诵,夜深不倦。
卫协指着正对草堂的那株桃树道:“且勾描这株桃树,看你有没有学画之才。”
陈操之想着明日还要去书院听讲,要去安息,顾恺之却拉住不放,说他正诗兴大发,操之师弟不能扫他雅兴。
顾恺之接口道:“卫师曾言,交友不成不慎,授徒更不成不慎,画法相传不比经传儒术,大家都能够学,学画需求天赋之才,子重兄有没有画才呢?”
陈操之三人仓猝扶卫协入草屋坐定,顾恺之这时醒了,听得动静,从速过来问安。
陈操之道:“既然卫师睡了,现在还不过子时,我回书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