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从命……”老者豁达的脾气正对种彦峰胃口,种大少对前人的繁文缛节也非常腻烦,对方如此做派哪能不让他举双手同意。
“小兄弟不必多礼!”周先生很有江湖味道,声音宏亮中气实足,一开口便让种彦峰料定对方是个练家子,工夫凹凸临时还看不出来,光凭气度和年纪便猜想该不是弱手,种彦峰心道不定对方工夫或许比本身还短长几分。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小子觉得我大宋在国力资本都占着庞大上风的前提下除非有绝佳的机遇,否者实不该冒险大兵团深切西夏境内作战。党项人最善于就是坚壁清野后派马队骚扰、埋伏、断粮道等战术。战役初期我们应当以稳扎稳打为主,沿着鄜延环庆一线据点广修堡垒,逼着党项人来攻,进而阐扬我军守城上风,随后在集合上风兵力毁灭其有生力量,现在哪怕是野战我西军也不憱他!”
“小友不愧是种家军的人,对西北情势可谓了如指掌,先定西夏后收幽燕,当年拗相公也是这个计谋,可惜他白叟家是看不见了!”老者先叹了口气,随后才持续说道:“你文章中的计谋写的很清楚,但详细战术却并未过量提及,可否给老头我讲授下?”
“恭送教员!”种彦峰固然内心满是迷惑,但礼数半点不敢废,送走教员后才面向坐着的老者又拱了拱手,“小子的文章粗鄙不堪,还请老前辈不吝见教!”
“见教不敢当,你就权当一个爱唠叨的故乡伙和你啰嗦几句吧!”老者浅笑请种彦峰坐下,“你我萍水相逢只是闲谈切磋罢了,老前辈甚么的称呼听起来太别扭,你就叫我老周算了,至于我便以小友称呼你如何?”
当年元丰五路西征失利后,宋夏两边可谓都丧失惨痛,在两边都身心俱疲的时候,种鄂将军却仍然活泼于边疆之上,种鄂派鄜延军两万步骑出东川偷袭宥州,野战中阵斩对方大将更击溃西夏三万马队雄师,随后种鄂便进京上书先夺横山,再沿着银州等地广修城寨,稳抓稳打层层推动,不愁西夏人不就范。
比如三川口之战,西夏军用十倍以上的精锐马队军队打击宋军,在兵力有着庞大上风又是马队对步兵的环境下,党项人在野战中却没占到任何便宜,足足打了四天赋勉强吃掉了连城池都没有宋军,以后更是被宋军的刁悍弄得有些胆怯,连扩大战果一事都不敢考虑,克服后却灰溜溜的撤了归去。
到了哲宗期间章咨更是把西夏人虐的找不到北,宋军的在野战中早就不怕西夏,徽宗年间更有强大国力和先进的兵器作为支撑,如果不是天子志大才疏,一把手童贯军事素养也不敷,马踏横山哪会费这么久时候,有这工夫早就兵发兴庆府把党项人打到戈壁中啃沙子了。
“广修堡垒,不止范贤人主张过,种鄂大人还亲身进京面圣提过此事,可惜天不遂人愿,打算不止没有实施还被徐禧那厮害得二十万军民白白命丧鬼域!”周老先生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前辈们未竟之愿现在看来只能靠小友这一代人来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