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兜铃刚跑到楼梯口,劈面袭来一股透明薄雾,毫无预警的,一阵砭骨的寒气径直穿过她身材,她顷刻间冷得寒毛直竖,这股寒气仿佛贯穿了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钻入她五脏六腑,此生从未有过如此体验。
南宫兜铃昂首一看,见鬼爷爷身上的老式唐装不知何时已然破褴褛烂,光着脚,倒挂在天花板上。
“你不投胎,也得投胎!”南宫决明高举法铃,霸道至极。
楼道静悄悄的。
南宫兜铃看着门口的梧桐树,矮的不幸,还不到一楼的高度,这哪还是虎魄在五楼窗口能够直接跳畴昔的那棵参天大树?
亡魂变回灵魂状况,化成一道半透明雾气从他手里摆脱,重新逃向楼梯。
李续断说“他怨气太重,戋戋白符镇不住他。”
南宫兜铃明白,一旦有一粒白米落地或者线香燃烧,这场超度就算失利了。
“我不要投胎!”一声降落如野兽的吼怒。
“师父,算了吧,他不想投胎,你别逼他。”南宫兜铃劝他,“超度这事,也得你情我愿,幽灵不想投胎转世,只想安温馨静的留在人间,何必难堪人家。鬼爷爷向来就没有骚扰过任何人,如此卤莽的赶他分开,你于心何忍?”
“他要么是故意愿未了,要么就是枉死,怨气才会如此深重。”
“疼死姑奶奶我了......”她撑起双臂,尽力爬起来,眨眨眼睛,四周的风景如何变得有些非常?
楼道的墙壁收回“咚!咚!咚!”的巨响。
亡魂偷袭南宫兜铃不成,回身爬上天花板,缓慢朝楼下大门跑去。
如何回事?回身察看整栋楼房,看布局,确切是她家没错。
南宫兜铃也要追畴昔,李续断拽住她手腕,“一个恶灵罢了,师兄的力量足以处理,他不会有事的。”
这些人都不在。
南宫兜铃迷惑的揉揉头上的肿包。
南宫决明把碗和法铃一起放在窗台,白符脱手,亡灵呲牙咧嘴,咬住白符,嚼得稀巴烂,直接咽了下去。
南宫决明把法铃横咬在口中,双手稳稳接住小碗,袖袍一卷,把洒落出来的粒粒白米尽数拢住,一粒很多的装回碗中,敏捷抓住掉落在半空的线香,重新插了归去,线香还是烟雾袅袅。
“可鬼爷爷向来人畜有害,哪来这么重的怨气?”
南宫兜铃扑进他怀里,李续断紧紧搂住她腰,警戒的护住她,一刻不松弛。
李续断顺手一拽,把她从亡灵嘴下拉开。
“鬼,鬼爷爷,冤有头,债有主,你要算账的工具,是我师父......别跟我这个小孩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