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位从石头缝儿蹦出的堂姐,我并无半分好感。
且舞不动声色地划开本身的手腕,任血珠落至掌心处,“嫡亲之血,才得相融。你若不信,大可尝尝。”
“三年前,我偶尔听闻妖娆酒楼中,有一人同你非常相像,便入了妖娆酒楼一探究竟。”容忌简而言之。
他一手揽着风情万千的且舞,一边挑衅地看向容忌,“既然来了,不若进屋坐坐?”
顾桓阴鸷的眼神在我脸上逗留半晌,继而又搂着怀中且舞进了屋中。
我同容忌面面相觑,均未推测封於这么快就卷土重来!
“封於才规复元气,便迫不及待寻来妖娆酒楼,目标定然不纯真。”容忌如是说着。
想来也是,为首的是头雌猪,容忌对于除我以外的同性,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我翻看着花名册,才发觉且舞的入幕之宾屈指可数,即便不是贵爵将相,亦是一方霸主。
滴血认亲做不得假,我倒想尝尝这位自报家门的堂姐,同我究竟有无血亲干系。但容忌不肯我受半分伤害,他既替我回绝了且舞的要求,我也便就此作罢。
但我心眼甚小,眼里容不得沙。若容忌当真碰过且舞,我定然不再理他。毕竟,让我执念三生之人,毫不能有如此膈应人的污点。
我连连推委道,“不必了。我只是有些猎奇罢了。”
顾桓情感非常不好,全然不顾被他一脚踹得四分五裂的大门,狠戾地将且舞扔至地上。
“容忌,你可识得那头猪?”我指了指一闪而过的猪群。
“碰过人家没有?”我内心虽有几分担忧,但还是鼓起勇气,开门见山地扣问着容忌。
玉妖娆笃定地点着头,“旬日前,云秦国主祁汜来找过且舞。不过他同平常相差无二,对着且舞自斟自饮,饮下一壶烈酒便扬长而去。拂晓时分,且舞刚要歇下,封於便闯进了妖娆酒楼,直奔且舞内室。”
“没记错?”
容忌见我兀自发笑,误觉得我正乐不成支地看着窗内风景,连闪身挡在我身前,将雕花木窗遮得严严实实,“他们有我都雅?”
容忌淡淡地扫了一目炫名册,面上忽而现出一丝对劲之色,“歌儿选夫婿的目光不错!”
我看着且舞雾气迷蒙的眼,却生不出半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