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不遠,一艘貨輪改裝的武裝鐵殼船,船頭架著重機槍、迫擊炮,劈風斬浪氣勢洶洶地朝前趕。
幸亏已經添置了化驗儀器,當場化驗,證明第二種殘留血液就是她的,勿容置疑,中增根美代子就是兇手。
丫頭缓慢地開動大腦機器,冷靜地思虑,終於理出頭緒,緩緩説道:“我們太藐视這女賊了,她用心在我面前晃了晃,隨即趁虛而入,不但端了我們的窩,還綁架了首要的人物,然後《金蟬脫殼》,逃之夭夭!”
“還用說?包在我身上!”
左舷“金剛丸”號上的喇叭也響了:“再不断船,下一炮就是駕駛室,裏面一個都別想活!”
這回瞄準的是輪船心臟、鍋爐的“鼻子”—大烟囪,“嘭”的一響,又粗又長的烟囪中彈,炸飛了大半截,脸孔全非。輪船摆布搖晃得厲害,險些傾覆。
爐膛裏的煤燃燒後產生滾滾濃烟,由大烟囪排挤,烟囪被炸,大量黑烟排放不暢,少許濃烟遇冷風一吹,被壓了归去。爐火不旺還是小事,爐艙閒烟霧嗆人,司爐豈能普通操纵?
衆所周知,輪船上主桅和二桅之間連著一個拇指粗的天綫,船上的收發報機端赖它接管指令,同總部和港務局聯係,沒有了它就成了睜眼瞎。
“一個殺人犯有什麽可説的?”
奇特的是,鄭隊長親安闲客運碼頭執勤,始終沒有碰到這三個人,再到船上去巡視一遍,也不見蹤影。難道她們不乘坐這條船回國?沒聽説還有下一班哪?真是奇了怪了!
哪知她不爲所動,頭倔强地傲起:“你們忙完了嗎?該我説話了!”
“這傢夥與我mm本是一對恋人,哪知他見異思遷,喜新厭舊,竟然把我mm甩了。後來她出車禍不幸離開人间,總是因他終日心不在焉、神情恍忽,導致被車撞死。這且不表,他還同一個長得醜陋的女支那人打得火熱,聽説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境地,是可忍孰不成忍,一怒之下把他殺了,到陰曹地府與我mm團聚。”
美代子特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找著鮑銀燕熱情地打号召,不懷美意地冲她さようなら(日語“再見”),轉身就離開了。
裏面又傳出話來:“我見此人脈象霸道,時強時弱,説明她既殘暴又奸刁,不是仁慈之輩。本日被鮑警官捕獲,絕不會善罷甘休。諸位防著她點才好!”
這是一記狠招,倘若打折了舵,再好的船也無法飞行了。
俄然,裏邊的“小女孩”説話了:“人的長相是上天賜予的,由不得本身。美與丑不在表面,著重於心肠,也就是說“心靈美”。臉蛋貌美如花心腸卻毒如蛇蝎,動輒以殺人爲榮,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
真是人無殺虎心,虎有傷人意,想不到這個女倭寇如此殘暴奸刁,在鮑丫頭跟前使了一招《聲東擊西》,奇妙地騙過諸人,惡毒的是綁走了葛大蜜斯,這便如何是好?怎麽向葛老先生交代?
五條船分道揚鑣,RB船2次被炸,嚴重受損,船長又被抓,衹好由大副駕船,艱難地飞行回國,耽擱了路程,搭客一起上辱駡這三人出氣,不絕於耳。
鮑丫頭笑著説:“明天很晚了,川沙分局的朱警官打電話給我,説是……啊呀,我也講不清楚,還是由葛大蜜斯本身說吧!”
姓張的貪圖小利,不問青紅皂白,也不向村裏稟報,私行將舊船向陌生人脱手,明天早上還引導3女1男駕船出海,釀成大禍。
“就是啊!既然證據確鑿,殺人償命,立即押到大槐樹下,當著難民槍決,殺鷄儆猴,留著她是個禍害!”鄭隊長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