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薛永丰说了,是你族中姐妹,你找我这个太姑祖母做甚么?”
“孙女人,薛柔乃是女子,又不是翰林院学士,哪能有七步成诗的本领,若真如此,陛下该得请薛柔入翰林院了,何况我观各府贵女皆是才貌双全姿容无双,你怎能说她们是平淡之人?”
身为皇家之人,昭容长公主身上自有一股威势,此时大怒之下,孙月茹个闺阁娇女哪能受得了,她被吓得呆愣当场,杨氏见孙月茹还傻站着,赶紧几步跑上前,用力一拉就她拽着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长公主息怒,长公主息怒,小女年幼无知才会口出妄言,还望长公主息怒……”
薛素婉见孙月茹吃罪世人,赶紧说道:“薛女人何必如此曲解月茹之意,我等只是想要见地一下薛女人的才艺罢了,云州之人素有贤称,女人你又出自麓山脚下的薛氏,文韵才华岂能不如旁人,如果女人不肯作诗,大可回绝便是,又何必如此曲解月茹之意,引大师曲解?”
薛素婉拉了拉孙月茹的手,表示她先退归去,颠末刚才那番事情,她已看出来本日长公主是成心护着薛柔,并且方才薛柔更是三言两语讨了很多人的欢心,她们之前的打算已经不便实施,倒不如先退归去再以图后谋,免得吃罪了昭容长公主。
薛柔揉揉脸颊笑起来,“长公主可别恐吓我,薛柔只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再说薛柔小小女子,哪能让不时繁忙的御史大人们找上门来,他们可忙着关照朝中的诸位大人们呢……”
其别人都是面露骇然看着这口出大言的女子。
席间世人想起时候等着揪朝中官员、乃至当今陛下小辫子的御史们,都是忍不住扭头望向林夫人和林楚楚。
薛柔凝睇薛素婉,眼底带着抹浅淡的讽意,“何况谁说麓山书院落户云州,凡云州所出之人就必然要能文善墨文采风骚,那这京畿为帝都京师,难不成大家都能当了天子,掌理这天下不成?”
薛素婉面色僵住,赶紧辩白,“素婉只是感觉麓山书院落户云州,而父亲也常说说族中姐妹皆是文采出众,这才有此言……”
身为御史中丞的林孝廉就是御史台中最为犟性的,如果他认定了是错的,就连正德帝他也敢劈面回嘴,而朝中上至丞相,下至小吏,没一个不怕被林中丞‘关照’的。
杨氏大惊,赶紧就想拉回孙月茹,薛素婉更是面色惨白。
她没好气的睨了眼薛柔,“你这祸水东引的本领倒是使的顺手至极,林夫人,赶明儿约个时候让林大人好好瞧瞧薛柔,让他也关照关照这厚脸皮的,省的她说话这般没规没矩……”
本来寂然的氛围被薛柔一句话说的古怪起来。
但是孙月茹怎能甘心?
薛素婉脸上赤色尽失,而孙氏闻言后更是面前发黑,疲劳在地。
薛素婉和孙氏都是神采发白,还未等她们缓过神来,就见得长公主转头看向她这边,眼中厉色涓滴不弱于方才。
她身为皇家之人,方才那番话如果出自别人之口,绝对会被视为大不敬,可恰好薛柔言后那番惫赖模样却让她生不起气来,心下更是生出几丝包庇之意,或许就是因她这性子让她感觉莫名熟谙。
昭容长公主明显也是想起曾经为了不大的事情就和正德帝死磕,让本身阿谁弟弟也头疼不已,恰好还不能杀之泄愤,常常都气得天子直跳脚的林中丞,刹时绷不住脸笑了起来。
她厉容看着孙月茹,这女子竟然敢讽刺她为无知之人?!
薛素婉两人吓得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就听到长公主厉声怒斥,“另有你,薛素婉,你身为长辈,疏忽长辈,当众难堪宗族之人,哪有半分本家之谊,这京中哄传薛家二女谦虚有礼和顺柔慧,本宫看你是蛇蝎心肠为人暴虐,难怪会有个薛四那般的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