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赶紧敲着边鼓,“薛女人自谦了,女儿家习字本为修身养性,女子还是更重视闺阁礼教。”
“长公主,此画便作本日赏梅谢礼如何?”
长公主笑容渐盛,“甚好,没想到本日办了个赏梅宴,竟然能得鸿儒先生弟子之画,实乃不测之喜,薛柔,你这婢女让与本宫可好?”
杨氏和孙氏闻言大赦,赶紧拉着自家女儿回了席后,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薛柔倒是点头,“话虽如此,但薛柔毕竟心中有愧,长公主如果以气坏身子,薛柔怕是不得心安。”
冯氏睁大眼,而席间世人均是动容。
昭容长公主听着那夫人打趣,神采好了些,看着薛柔道:“你这婢女另有这等本领?”
薛柔笑笑,“芹兮自幼习画,一手画意不输平常大师,芹兮,本日风景不错,你且去作画一副赠与长公主。”
昭容长公主这话过分峻厉,峻厉到一语便反对了薛素婉统统过往堆集起来的名声。
薛柔眼中却无半分不测,薛素婉和孙月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逼迫于她,却未曾想过,这赏梅宴乃是长公主所办,而此处乃是长公主府邸,之前薛素婉和孙月茹的一番行动已经让长公主对她们生了不喜,更让席间诸人对她们生厌,现在目睹她笑闹般的把事情揭过,孙月茹却又再次胶葛,还言语间讽刺在坐诸人皆为无知之人,这清楚是打昭容长公主的脸面。
其他夫人也是纷繁至心奖饰,哪另有半点轻视。
薛柔看着长公主仍面带怒容,而席间诸人也是惶惑,不由站起家朝着长公主施礼道:“长公主还且息怒,本日之事薛柔也有错误,不该和长辈置气扰了公主的宴席。”
四周世人皆是倒吸口气,倒是画中之色与不远处红梅之景普通无二。
芹兮面露含笑,一身浅青襦裙虽不似那日红衣张扬,可更加衬的其面庞清雅。
昭容长公主意芹兮这般言语,并且行事之间竟是不输贵女之资,不由也来了兴趣。她当即就叮咛下去,不过半晌,便有公主府的管事将笔墨纸砚送了上来。
薛素婉和孙氏面色尴尬,而孙月茹和杨氏也是咬牙切齿。
“画的好!”冯氏大赞。
“谢公主大量。”薛柔这才笑起来,想了想后说道:“实在薛柔虽不善文墨,笔迹也难以见人,但我这婢女倒是习得一手好书画,不若让她以红梅为题作画一副,就现本日薛柔来府上叨扰之礼如何?”
芹兮将画沉色半晌便卷起来收好,交予一旁的薛柔手中,而薛柔倒是转手赠给昭容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