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把信纸折叠起来放在怀中,昂首看着灯光下不过是写了一封信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神采惨白的楚皇,眼底划过抹暴虐之色,面上倒是暖和的从她之前带来的篮子里取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参汤来,低声道:“容璟怕背负了弑父的罪名,以是命御膳房和太病院剥削了你的吃食和汤药,想要让你病死,眼下你必然要好好保重身子,不然就算花王当真起事,没了你统统也都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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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璟温热的手掌在薛柔腰背之间游移,苗条的手指隔着衣料带起一串颤栗,而他的嘴唇则是顺着薛柔的脸上不竭亲吻,从额头到眉间,从双眼到脸颊,最后悄悄落在她粉嫩如玉的耳垂上,舌尖划过以后,就听到薛柔嘴里传出一声嘤咛。
一阵掌声从暗处传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那讽刺至极的笑声:“真不愧是亲生母子,你想着取别性命斩草除根,他也没想着要放过你。你们这么费经心机的想要把对方置于死地,如果老头子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们这类不相高低的暴虐无耻,倒是真的能配的上狗男女三个字。”
“饶命?”
“太后,您不悔怨吗?”穆坚毕竟还是忍不住问道。
彭德闻言扯扯嘴角,容璟如果不吝啬的话,这世上就没有吝啬的人了。
“如何了?”
穆坚被人死死按住,大喊的嘴也被用粗布堵了起来,嘴里收回恍惚不清的告饶声直接被侍卫拉了下去。
她两世固然都未经人事,可却并不是甚么都不懂的女子,感遭到手指间不竭收缩的巨大,薛柔轻呼一声赶紧狼狈的安闲璟怀中跳了起来,浑身生硬,脸颊更是通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水润的大眼中尽是羞恼之意,怒瞪着容璟骂道:“容十三,你个流/氓!”
“容璟?”薛柔面露不解。
现在朝中大家都晓得,新帝后宫只要柔王一人,虽不是妃,却夜夜同宿,在统统人眼里,都认定轻柔已经是他的人了,但是六合可鉴日月可表,他和轻柔固然同食同宿,但是每到入夜轻柔就会一脚把他踢下床去,死活不让他碰。
“老臣?呵——”
容璟站起来走到薛柔身边,谙练的接过芹兮手里的东西替她缠发,嘴里非常端庄的说道:“帝王台阴沉冷寂,分歧适人居住。”
容璟听到薛柔的话后,涓滴没被她话中的杀气所摄,反而理所当然的笑道:“你玩的高兴就好。对了,景王那头如何样了?”
骂完以后,薛柔不敢再和他呆在一起,赶紧回身就快步进了阁房,而容璟则是坐在原地,看着她仓惶而逃的背影嘴里收回愉悦至极的笑声。
楚皇沉默半晌,这才沉声道:“好,朕写。”
不太短短半年多时候,萧太后本来保养得宜的面庞上闪现了很多皱纹,皮肤上长出了淡淡的褐斑,就连乌黑的长发上也染上了霜色,两鬓斑白,配着她尽是阴鸷的双眼,就如同一个刻薄寡毒的大哥妇人。
第二天早朝,新帝欲出兵周朝,御驾亲征的事情便传遍朝野,现在楚国朝廷高低皆是新帝的人,并且新帝摒弃前朝留下的弊端,烧毁无贵不成入仕,无举不成入朝的旧规,破格纳新,招贤选能,朝中有进取之气度怀壮志的大臣比比皆是,以是对于新帝御驾亲征的事情无一辩驳。
“没甚么,朕只是想要看看你们为了本身的野心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不过你们两个还真的叫朕大开眼界。”
容璟话音一落,萧太后神采就更白,还没等她开口辩白,身后房中就传来药碗打碎的声音,尽皆传来楚皇长久短促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