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赵家一门忠烈,叔父更是战死边关,现在我竟然轻易安身于江南,实在有愧。”赵承宗俄然自言自语道,然后又堕入一阵深思。
赵承宗随即卸去指尖内力,并唤住青年:“无妨,无妨,小兄弟但是红莲教弟子?”
“好,好……”场下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只叹豪杰老去,名将埋骨。”梁伯那一代人是亲历复兴四大名将荡气回肠豪举的,再谈时势自不免有些嘘唏。
“但是圣上御赐金匾迎龙山庄的赵庄主?”大汉顿时精力实足的问道。
门庭热烈时候,下人们不觉得然;门庭寥寂时候,下人们还是不觉得然。闲谈之际,大师才晓得当前边关吃紧,江湖人士纷繁构造北上抗金的事情。
高胜寒军队营帐按扎在七里镇外,固然是由江湖义士构成,却也进是设防度,进退同一,足见其构造批示军队的才气。
此时,高胜寒籍着微醺酒意,又说了开来:“赵庄主侠义为怀,江湖大家皆知,武功盖世更是难有敌手。我筹算将我部首级的位置让与赵庄主,信赖以其文韬武略定能带领大师获得更大的成绩。”
边塞本来无端交,两人经此一番酬酢,皆是倍觉亲熟,便就在一旁找个摊点喝酒长谈。本来高胜寒也是北上抗金的义士,但他早于赵承宗前来,并已经构造数百人的小分队展开了数次战事。因为势单力薄,比来局面频频陷于被动当中。而赵承宗此行恰是援助抗金,两人一拍即合,高胜寒便兴冲冲的引领赵承宗来到所属营帐。
“大哥,这事不当。”场下,另一名彪形大汉有些愤恚的说道。此人恰是高胜寒的胞弟,人称闽南高家双雄的老二高致远。
“哦,看来蛮夷亡我大宋之心不死。”赵承宗言语之间很有黍离之悲。
“老爷您是要去抗击金贼?”梁伯惊奇的说道。
“久仰先生大名,本日得见,真是此生无憾。”大汉赶紧毕恭毕敬的向赵承宗作辑。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冷了下来。高胜寒所部首级的位置是这些年用胆略和功劳换来的,此中有多少北上义士前赴后继,才有本日成绩。大师跟随高胜寒多年,都非常佩服其胸怀、勇略,但赵承宗初来乍到,未力寸功却被推举担负首级要职,实在难于服众。
世人遂痛饮一番,好不畅快。
“赵庄主威名小弟略有耳闻,连败群雄的之说当然出色,但在坐诸位都未亲眼瞥见,江湖以讹传讹也经常有之,小弟且抛砖引玉,还望赵庄主不吝见教。”场下一青年语俄然跃下台来,随即亮脱手中剑刃请战道。
“鄙人临安赵承宗。”赵承宗简简答道。
次日,赵承宗踏上北上征程,行李只要一个行囊却不带任何刀剑,若承闰年代,恐怕要被误觉得是出门探亲的了。一起之都有源源不竭南下出亡的边民,也有连续北上驰援的抗金义士。但这些都抵不过夕阳残照下那断壁荒凉丛中曾经烈火燎原的苦楚,故乡满目苦楚,或许是现在边疆最常见的写照。
“各位兄弟,本日高某要为大师举荐一名绝世豪杰豪杰,他将和我们一起并肩抗击贼寇。”高胜寒的这番陈词吊足了大师的胃口,世人皆盯着高胜寒边上的赵承宗,猜想着这是哪路豪杰豪杰。
“承蒙高兄错爱,鄙人此行只为杀敌报国,对于职位头衔,我毫无兴趣。”赵承宗坦言道。赵承宗本想和缓场面,却不料此话一出,高胜寒更是佩服,直叹赵承宗国士之风,就更加非让不成了。
赵承宗回身望去,但见一壮巨大汉身背金色铁铉阔弓,腰间斜斜插着多少白翎箭簇,正对着巨石上的掌印看得出奇。一瞥之下,赵承宗的目光留在了壮汉那如酒坛子般细弱的手臂上,心中亦暗叹其臂力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