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华见她难过,忙岔开了话题:“今儿去给祝公子做菜,恰好得了一百两的银子,我让丁香拿来给你。”

“你是怕大太太责备吗?”白宝龄丢下火钳,跑了过来,“不是都说,你自从病了一场,性子变刚烈了吗?我看明显还是老模样,怯懦怕事!”

白双依红了脸,望着她笑:“早着呢,得等大姐先出阁。”

这把金勺,独一手指大小,勺体镂空,勺柄镶有宝石,明显是金饰,而非食具。她把金勺举起来,迎着光细看,那镂空的斑纹,构成了一列小纂,倒是“食不待我”四个字。

是啊,有爹娘疼的孩子,才敢口无遮拦,白双依一阵心伤,垂下了头去。

“口无遮拦。”白瑶华给她换了一杯茶,微微一笑,“我挺恋慕她的。”

炭火升得久了,屋内有些闷热,白瑶华让秀芽把窗户翻开,脱鞋上了罗汉床。她倚靠在大迎枕上,并没有让人去书房拿书,而是从怀里把金勺掏了出来。

她说着,唤了丁香出去,把银票还给了白双依。

好,很好,白瑶华点点头,问道:“你和他的婚期,是在甚么时候?”

“大姐,我没事,我不怕委曲,你把本身顾好就行。”白双依说着说着,建议愁来,“老太太和大太太,还不给你议亲,真不知她们是如何想的。”

丹青院的丫环们,都晓得她和白迆交好,一见她来,顿时将她朝内里引:“大蜜斯来得恰好,大少爷刚从内里返来,正在画室作画呢。”

白宝龄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茶杯也不接,忿忿地跑了。

这怀表真是太合用了,不但能够切确计算烹调的时候,并且平时也能用。白瑶华欢畅起来,扬声唤秀芽:“取我的披风来,我要去丹青院!”

她翻开表盖,乌黑的表盘上,指针清楚可见,这表盘,共分表里两圈,内里那圈是西洋计时,二十四个小时;内里那圈,则是中式计时法,十二个时候。两种计时体例一一对应,想用哪个都行,非常便利。

白瑶华乐了:“潇湘竹可比他结实多了,不过他是个好人,我此次能逃脱家法,端赖了他帮手。”

白瑶华放轻脚步,走到画案前,一向比及他画完,方才出声:“大哥好雅兴!”

金勺能放在荷包里,那怀表呢?白瑶华从袖子里取出锦盒,翻开了盒盖。怀表悄悄地躺在盒子里,黄铜色的外壳,磨得非常光滑,想必朱修文一按经常将它拿在手里,或看时候,或摩挲把玩。

既然有了妹子,那她就是姐姐了。姐姐该是甚么样?白瑶华想了想,拉起白双依的手,悄悄地拍了拍:“有大姐在,不会再让你受委曲的,你有甚么事,记得跟我讲,不要闷在内心。”

的确是很“巧”,白瑶华想着阿谁讨人嫌的男人,扯着桌布上的流苏揪了揪。

白双依把银票收了起来,道:“等我把这张银票还给覃三元,就甚么也不欠他的了。”

丫环们将她领进画室,退了下去。

白瑶华默了一会儿,道:“你不晓得,她们是如何对我的。”

白瑶华懒得同她辩白,提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

越靠近怀安堂,也就意味着离琼楼越远,白瑶华走了好久,方才瞥见丹青院的院门。

“我传闻了。”白双依面露忧色,“大姐,你胆量可真大,连太太都敢砸,我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

白双依见她久久不接话,觉得她是在害臊,知心肠另起了话头:“大姐,你明天去昭世居了?传闻祝公子很瘦很瘦,就跟南叶集门口的潇湘竹似的,是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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