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爷道,“要,当然要,我女儿都没了,莫非连外孙也不要了?”
大伙儿把我妈的尸身抬放在一块板子上,放在我姥爷家堂厅里,村里头的李老爷是村庄里头年纪最大的白叟,是个过来人,见过世面。
环境告急,我二舅那里顾得上我姥爷,从速去米缸里舀了一碗糯米,又找了很多红绳,折返回堂厅,“李老爷,糯米和红线来了。”
二舅摇点头,叹了口气,“已经不顶用了!”
当下抓起我二舅刚才拿出来的红毯子,往我妈身上一裹,我妈顿时跟掉进了火坑子似的满身奇特的扭曲着,松开了稳婆的手,并且收回痛苦的嘶吼声,这声音,听着更像是石头敲打空中时收回的闷响。
我妈的肚皮被剪开,李老爷伸手把婴儿从肚子里捞了出来,一看,是个男孩。
这个男孩便是我了。
一句话提示了统统人。
“这可如何是好啊,眼看着就要生了,都不晓得孩子他爸是谁,让我们这张老脸往那里搁?”
颠末一番筹议,别的人都退出了堂厅,在厅外头侯着,只剩下稳婆和我二舅。
稳婆说,“人都死了,必定是没体例生出来的,只能刨开肚子搬出来。”
村里那些闲言碎语我妈都晓得,可她就是不说到底如何回事,急得我姥姥姥爷每天哭。
我妈终究被打捞上来,但是鼻下一摸,人已经没了气味。
我二舅吓懵了,这到底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