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又道:“这一世道,乃是万神之神达龙所创制。但这达龙之上,亦有源于零重虚空界而生,藐小之小,斯须之间,化做万阔之阔,‘世道’今后出世。光阴悠远流长,万事万物皆在衍化,续而,一聪明载体,横空出世。又经无数工夫,终脱胎换骨,超脱体界束缚,虚渺而生,此类聪明世人谓之为‘神’,这神又创制聪明,亦是从无至有,从愚到智,从而又生世人。这达龙,便是一神,他与其他二神创制一世道,心血皆固结于此。世人亦是从弱兽衍化而来,续而愈发强大,于这世道之上,皆成国体。闲言少叙,单表我中原神洲。自开天辟地以来,历经朝代很多,自是从大一统以后再说,便有西唐、北赵,又至各国纷争,续而又被东齐同一,又过量年,亦是变更朝代成为西齐、后齐、北楚、南楚,恰是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又至大周朝一统天下,我这传说,便是从这大周朝末年开端。”
这小钟子亦是有些活力,心机。方才东叔说得倒是了然,这饭乃是“送”与你吃的,亦是没说要钱,这厮自已非要结账,我考虑考虑这事,止慢了些没去作答,便说我用心刁难于他,真真匪夷所思。看这厮来源不明,想是四周村内发了失心疯之人。如果真与之计算,这疯一抽上来,把我打个半残,他又吃不得半点官司,我便是有苦也说不清了。
墨客道:“听客,你倒是不知了,我若不说出个来龙去脉,你又怎得听得清楚?我这故事,乃是一传说。传说,是真是假,我亦是不晓得,故平话之人所说之言,皆红口白牙,唇舌游戏,切不成当真。如果与你家有类似之处,人名有暗合之状,乃是偶合而至,并不是我成心含沙暗射与你得。”
如此一想,这小钟子便活络很多,赶快走将畴昔,陪笑道:“客长,方才小的确是没闻声,还宴客长谅解则个。这饭菜一共是三个铜板。”
墨客想,此人倒是为我好,心中暗自感激。不过,这“孤鹰”豪杰之相,为何要叫这店小二“钟爷”,倒是真想不通。
世人点头称是,放心听书。
小钟子一听,心机这厮却端的心机周到,滴水不漏。还未置可否,但见前面厅堂以内,那桌子中间站起一人,径直向他二人这桌走来。只见此人,穿戴羊皮领大袍,长发带卷,面庞暗红,腰系布带又拴弯刀。没有中原人之边幅,却似个北边牧民。
墨客这才好好打量那女侠,但见其,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看那身子骨,细腰大胯,便是练家子出身。貌美如花却又豪气实足,上身着淡红箭袖短衫,下身穿浅蓝骑马武裤,脚踏一双赭石色牛皮短靴,又似男人般外套深蓝对襟罩甲。腰系布带,扣一把宝剑。墨客不由心生爱意,想不到这荒唐之地,竟也有如此豪放女侠,能熟谙她便是三生有幸,由不得又多看了两眼。
小钟子心机,这厮又使甚么把戏?不过,现局势已对我无益,此人另有还钱之意,也不是个蛮不讲理之人。便道:“也罢,客长你想如何?”
墨客又道:“如许如何,我为你堆栈讲书,你亦不消给我银子,一发给些好酒好肉便可。”
墨客道:“本日深更半夜,为你等世人讲书,却真真是头一回也。我讲之事,想是与你这世道不类似。为何?因我便是一忘了自已是谁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