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龙又道一些安抚之语。那肖陈氏感觉昨夜所做之梦蹊跷,便小声对丈夫说了。肖龙听得,亦感受奇异。
肖猛见是军需官薛华,也是那熟谙之人,便道:“想我二十岁,恰是闯荡游学之时,但却寻不得良师,只憋在这小处所,日复一日,何时才成栋梁之才?”
说罢,但见天崩地裂,古刹崩塌,肖陈氏亦感受堕入无底深渊。忽而惊厥坐起,见还是在那绣床之上,才知止是一梦。但觉汗水浸湿衣裤,腹中巨痛,想是顿时临蓐,便大声呼喊丫环杏儿,此时天已大亮,那接生婆已到,便顿时为其接生。其父陈实,当即派人前去青云卫所,唤那肖龙前来。此时肖龙正在青云卫练习边兵,传闻娘子临蓐,便让参将陈德代庖之,快马加鞭,一起赶回岳父大人家中。方才迈入娘子所住院落,但听得一声婴儿哭声,声音宏亮,却似叫唤。晓得是个男孩,心下大喜,想是有了传宗接代之人。听得北固山上宝林普济梵刹上钟声响起,恰是辰时。半晌,进入房间,丫环已抱着婴儿,母子安然。肖龙看那小儿,圆脸粉肉,双目紧闭,正在熟睡当中,甚是敬爱。又来到娘子床前。
结婚次年,肖陈氏怀有身孕。在青云卫住得无聊,加上秋收已过,肖龙对边兵又开端集练,常忙得不在家中,便带了丫环杏儿回到娘家居住。此时这胎儿已经十月不足。这肖陈氏也是只书达理之人,晓得相公忙于公事,这青云卫倒是少不得他,普通也不去唤他返来。北固山西镇乃是在半山之间,虽是北方酷寒,但风景尚好,父亲这宅院恰好坐落在镇中一僻静之处,也是清雅的很。入秋以后,家中租地耕户又送来秋收新粮,并山中野味多少,肖陈氏每日看看山景,尝尝新食之味,并看看诗书,日子倒也平静欢愉,只想得怀胎十月,生个男孩,为肖家传宗接代。
究竟薛华如何写信帮他,且听下章分化。
肖猛点头称是,道:“听你一番话,我倒是想拜你为师了。学学那‘治学’之理。成为栋梁之才,救天下百姓。”
薛华道:“恰是也,这世上之真谛,乃是解释天下人如何共生,可使百姓开民智且知礼义,使国度昌隆繁华,使军队成为那虎狼之师外缷劲敌内保子民。使天下公允不致产生极奸极恶之人。那才是个万世昌隆之理。”
那懦夫道:“母亲大人,孩儿想煞您了!我便是您的儿子。肖猛,肖辰忠是也。”
肖猛听罢,道:“这个陆景,我倒也有所耳闻,特别其祖父陆衍,我外公却还熟谙,常对我提及京畿保卫战之事,以为陆衍有挽救万民于水火之力。想必那陆景也是能人,但我一知名小辈,去寻得名报酬师,有些冒昧。不知是否可收我这个门徒。”
“但公子可曾想得,那朝廷为何不敢教人学习‘治学’,如果端的是险恶之书,摆与公堂,让他与‘仁学’同堂公论,天然比得高低。越是讳饰埋没,反倒越是不敢与之比较,为何不敢?乃是‘治学’比起那‘仁学’,以天下公众为重,重民而轻君,侵害了权贵好处,自是不敢广开民智,只为持续剥削,保存权贵之私利也。乃不知民若笨拙贫苦,天下危矣,其权位亦不得保。”
肖猛道:“天下哪有此大圣贤?”
肖猛听罢,心下一惊,道:“这‘治学’乃是禁学,我上书馆,听得先生说过,与那圣贤‘仁学’相反,乃是奸猾乱世小人所著险恶之书,不得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