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三和陆家父女叮咛世人本日凌晨安息,次日寅时做饭,卯时连续解缆向那金沙镇而去。
话说陆家父女、白十三,三人按计行事。
这白十三先派人到金沙镇十字大街口那戏园子包下园地,几日内不准开戏,全凭本身发落。在那西坡四周调派探子,探听得石锁去金沙镇便敏捷回禀。又在寨中筹办车辆,装满上好白米,共筹得十辆。又调派十五人,骡马十匹,构成车队。便派乡勇小六子来叫头子薛虎。那薛虎正在寨内校场上练习乡勇射箭,听得寨主寻他,便对世人道:“孩儿们好好练习,不成松弛,半晌我便返来考查于你们。”说罢,跟着那小六子来到至公厅。
白十三对苏大姐道:“你扮装成老妈子,那粉娥、翠娥,装成贴身丫环,剩下女兵扮装成使唤丫环,你等本日先去筹办,明日去那金沙镇要寸步不离婷儿。”
“晓得如何操纵这剑否?”
石锁便对世人道:“此货原封不动,先放他半日。我深思那清竹寨懦夫浩繁,民气划一,怎能不做抵当便使这巨量财物落入别人手?再说又不设号旗,想是那其他州府巨富贿赂哪个知府老爷的财物,如此一来,这便是搜刮民脂民膏的不义之财,取它便无妨了。但需防备真是那清竹寨的货色,我料那清竹寨与我欢愉寨来往不消一个时候,若真的是此寨之物,不到下午,那白寨主定会派人讨要。当时只需摆桌酒宴道个歉,货色如数偿还,应当亦无大事。若下午也不见来人,这货色便归我们,如何?”
本来这石锁部下,没费很多少力量便劫得那巨量财物,心下甚喜。赶紧赶着车马回到盗窟。这石锁之寨,也本身起得个名字,唤做:欢愉寨。原这普通府兵,大多粗人白丁,胸无点墨。只道人活着图个欢愉,目前有酒目前醉,哪管得长远。但这盗窟只靠掳掠,却垂垂行不通起来。盗窟有原有四百兵士,忍不得苦,走的走、逃的逃,去了那一百五十余人,石锁脾气粗暴义气亦不甚禁止。怎奈粮草渐少,这二百多人,去夺那四周县镇,亦无能够。四周小村,村民不是入了清竹寨,便逃到外埠,此地人丁愈渐残落。抢个把外埠客商,十年九不遇之事。眼看不能支撑,却忽听大家报,劫到十车粮食。把个石锁乐得七魂出窍、五魄升天。便亲身来到寨口,查抄货色。
那白十三在“小巧楼”已包下园地,这小巧楼是为社戏,只要那戏台而无场院封闭,四方人等都可围观,乃是镇上大户办理红白丧事,图个吉利热烈请得那梨园子招揽人多气旺所用,并非戏园子雅座,收取门票赢利。那陆家父女,早已在戏台上铺上红毯,背景门口,摆了桌子椅子,好让那女儿在那边坐着。前梁上挂红布,上书四个金边大字“比武招亲”,下边有小台,为吹拉弹奏徒弟所坐之地。一时候鼓乐吹打,好不热烈,饶是那金沙镇当古人丁不如当年,也引得那镇上及四周十里八村闲散男人围观,台下接踵摩肩,都想看看那蜜斯长得个甚么模样。
“我现在我一车队,车共十架,装满粮食,我要你从那西坡前颠末,可敢走这一遭?”
“薛虎定尽尽力,不知寨主所托何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