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道:“店官,这酒已上来,请先用。肉还需烤一阵子。
肖龙道:“现在正值晌午,我亦要回府,便一同业得。”
这时行到一个去处,见道边有一界碑,青石已被风沙打磨腐蚀恍惚不清。走得近去,方才模糊见上面笔迹“断肠岭”。抬眼望去,但见尽是荒山秃岭,虽还不得入冬,但也满目萧瑟。阵阵秋风刮起满地沙土枯叶,顿生寒意。看看天气渐黑,肖猛深思,该找个堆栈,亦或找小我家投宿一晚,明日上路方好。一起走去,路人却也寻不得半个,几十里路,倒是荒无火食,正在心焦,忽见得火线似有一丝炊烟,心下大喜,便一打马,顺道跑了畴昔。
肖夫民气机,这孩子确切大了,不似小时恶劣,想了半晌,道:“也罢,你可带足盘费,免得委曲本身。”
但这流贼、敌兵便无此报酬,常常战役结束,打得贼兵跑还不及,哪有返来收尸之理?尸二三具则埋,七八具尸身若离城、离村落较近,怕积尸腐臭,感染疫病,多则烧之。肖猛亦做过此事,尸身架于木上浇油,挑动而烧,直至灰烬。此人肉方烧得还未焦时,也有阵阵肉香味。那肉香奇特,却与家禽家畜烧烤蓦地分歧,初嗅之肚内翻江倒海,呕吐不止。肖猛世人,多避之不及,掩鼻而做。久而久之,习觉得常,也不惊骇。
一夜无话。次是早上,肖猛早夙起来,洗漱用过早餐,又换好行装。但见上穿青蓝色盘领短衣,下穿土黄色宽裆裤,外套一粗布半黑罩甲,脚蹬赭石牛皮直缝靴。腰系一丈青灰棉布带。把“青锋”宝剑系在上面。背上背一白布承担,装好干粮肉食,又挎一水葫芦饮水之用。头戴乌纱网巾帽,怕秋风凉又备一红缨毡笠背在前面。浓眉大眼,目光炯炯,鼻直口阔,面带棱角。好个漂亮少年!
肖龙见儿子如此焦急,便笑道:“这一个月,是让你学得耐烦,你去南吴之地,但是找到陆老先生,便是可贵很,这点苦若吃不得,还拜师做甚?”
听得屋内似有人骚动,不一会,便出来一人。小二打扮,四十余岁,尖嘴猴腮,上身穿土色搭护,青色裤子,头戴六瓣瓜拉帽,脚蹬黑布鞋。看头上身上,却油污斑斑,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让人好生讨厌。
这肖猛,却又要如何计算?且听下章分化。
肖夫人道:“我儿学好本领,成为栋梁之才。也不白费你父亲这几年对你的种植,只是这苍南县西剑山处于南边,与魏地千里之遥。近年来,暴民四起,传闻这西剑山以内,也有很多强贼占山为王。你一小我上路倒是不甚安然,我好叫你父为你多派几小我手,与你一同上路,如何?”
肖猛道:“实是不能带得,你好好帮忙夫人筹措家里之事,老爷事忙,你也要多多照顾才是。”
却说肖猛分开青云卫,一起策马扬鞭,过了北固镇、又穿“羊肠谷”,行了二百余里,已到北固山西南麓,这北固山南北高出魏北之地,北起青云,过京畿,南至通天江,经南北千里之地矣。
上回说到,毕老儿因咽疾信了那庸医所说“南北方”。便派人分头行事,趁便打控陆景下落。
肖龙道:“好个张利成,竟无我将令,私带边军上白狼山巡哨。后才晓得,是为朝中权贵上山采得‘雪莲’,这‘雪莲’生在极寒之处,阵势高险。一边军为采此花,竟滑下山体而亡。返来后不与我通报,却瞒得这很多光阴,死去那边军家眷找我肇事,我才晓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