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猛听罢,心下黯然,深思:这拜师之事,如此不顺,先在“断肠岭”赶上食人之贼,方得剿除,又遇天灾封路。等这天灾天灾已毕,又不知何年何月。如此行得,何日才气进得西剑山?”
梁如见肖猛如此,便安抚道:“懦夫莫慌,我倒有一法,可让你去得南吴。”
心下所思,一时慌乱又想不出其他主张。面上便暴露难色。一时候语塞,冷静而坐。
梁如道:“那我便以兄长相称,肖兄,不知南下如此焦急,有何要紧之事?可否与我说说,如果能帮得上你,便是最好。”
世人见这豹子已经死透,便一齐向那公子跪倒,齐声道:“小人该死,差点伤了公子,望公子定罪!”见这公子惊魂已定,眨眨眼睛,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这梁如为何心惊?且听下章分化。
本来这青云卫在魏北卫之西,若去得都城,必向东南而行,这都城去往魏北,修得驰道,宽广平整又常有公人保护。但青云卫这边,离魏北又不算远,都城调兵遣将又走得魏北驰道。故这条小道便保护甚少,门路狭小偏僻,行人也是未几。肖猛去那南吴之地,并不走得都城,而是从集县南下进入中原之地,行到洛州。洛州内河洛江之大港,洛江向东南流去汇入东海。能够坐得大船,顺水东去以逸待劳便去了南吴。
“听公子一言,方才心喜。多谢公子提示。那我等恰好顺道进京。”
肖猛道:“去南吴之地的西剑山。”
肖猛心下大惊,暗想:怪不得气度不凡,原是皇家后辈,对我不瞒不晦,可见其至心相待。听我父说过这个夏王,在西山之地深得民气,想也是仁慈之人,从其子便可看出,无刻薄势利之相也。
肖猛见梁如至心对待,也不消坦白,便道:“此次南下,便是去西剑山寻觅陆景陆不平老先生,求他收我为徒,学习栋梁之才。”
梁如听肖猛说得“陆景”二字,不由心下大惊。
“这是天然,懦夫是我拯救仇人,到京以后,定要重金酬谢。我看你我二人也是投缘,也可在我处居住闲谈几日也是欢愉。”
“我亦传闻肖龙有个儿子,文武双全,想不道在此地赶上,实有缘分。我本年一十九岁,不知中间春秋?”
肖大进得本身房内,早有伴计打来热水,并白汗巾洁齿明矾。也是累了,洗过以后便倒头大睡,一夜无梦,倒也睡得结壮。
一起之上,肖猛梁如并马而行。梁如道:“实不相瞒,亲王夏王之子,世居西山之地遥州。我父夏王世代封居此地,治下十六州数百县镇。此次来京师面见圣上。我便与他同往,在都城官家馆驿所住,闲得无聊,便出来打猎。”
忽见公子想起一事,便对世人道:“我方才倒地之时,花豹扑我,忽见一黄色物件,腾空飞来,便把豹子打在一边,这倒是怎得回事?”
“懦夫有所不知,本年气候,实有大灾,春夏干旱,不见雨露庄稼绝产。倒是这春季刚至,秋雨又来,中原、东川一带,大雨澎湃不竭,通天江流域,四周决口,沿江两岸,尽皆被淹,人畜死伤无数,灾黎四逃,又有流贼‘顺天王’穆子丰残部煽动饥民反叛,去得便是九死平生。大港已封,小港早已被淹没,那里有路可过得通天江去。我父子从西山之地进京,见此景象,无法从西江向北进入塞北之地,从北方绕得魏北卫,再走官道进京,虽是马快,亦迟延十数日矣。”
肖猛听得,点头道:“这却使不得,我去南吴,是想从集县南下过新州,度过通天江,达到那中原之地,再寻得洛州,从洛州坐船向西南进入西剑山要地。若去都城,门路却不相顺。有事在身,实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