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信交与王爷。时候紧急,再无他言。肖猛便与世人别离。
夏霸道:“这位豪杰,你倒是谁?世子之朋友否?”
实在此恰是夏王所愿,毕家眼皮底下,放得亲信之人。好歹这邢家父子,虽是大要答允毕家,其心还算忠耿。邢克明理之人,抱负弘远,其王谢巨富出身,视财帛无物,倒是常言忠君治国之理。邢克晓得毕家所为,人神共愤,悠长下去,大魏必是亡国之态,到时玉石俱焚,再无良日。只要夏王之法,方能救天下之危,与之共建西山之地,深感其体例治世,心中非常敬佩。故对毕家只是操纵,心仍在夏王之处。
伴计道:“客长,看您模样便是朱紫,有甚么买卖,用得着我船行?若大买卖我便叫得掌柜出来。”
邢立道:“不知世子远来,邢某忸捏。”
上文书说道,夏王带着肖猛、梁如天方亮便达到龙口。
邢立道:“王爷此说到是生分了,我等与王爷世交,此事怎能不极力而为之。此船一向我自用,现送与王爷。船上海员二十人,另有管带一人,名叫邢方,是我侄儿,行船多年,经历甚广。此世人我皆是我亲信,毫无贰心,王爷存候心用之。凡是海事,与邢方商讨便可。我在东兴,亦设有分社,与本地各诸侯很有来往。我以写好一封手札,王父将信交与分社掌柜杜尚,他便全权安排。你们所用之船,尽可放心,都是民用,我又将‘隆德船行’旗号摘去,换了一‘清康船行’标旗,此标旗是假旗,反不招人耳目。”
梁如挑帘而入,伴计自下楼忙他事去了。
肖猛道:“若无寻师之事,真就跟了夏王爷,也是无妨。只是求师心切,确是不能再担搁了。”
还未等肖猛张口,梁如却先承诺道:“父王,容孩儿禀告。这位豪杰乃我之拯救仇人肖猛肖辰忠,青云卫批示使之子。你进宫之时,孩儿闲来无事,带领阿五世人打猎,想不到被豹子攻击,却要坏了性命之时,多亏他相救,才保得我才有本日。”
墨客有诗《海路忙》为证:
二人挥泪而别。那巨舰山岳普通,缓缓出港,拔锚扬帆,渐行渐远去了。
梁如见方交得磨难之友,不得几日便要分离,也是难过。当着世人不好发作,冷静无语。世人又向前走了半晌,官道便在面前,火线气味已能嗅见潮湿、腥咸之味,想是离这海不远了。一里地路程,终究进了龙口港,港在龙口府城外,又非军港,自是没得城墙庇护,扼守之府兵亦是懒懒惰散。加上夏王一身暗访卫官服,谁敢拦得。但见空中海鸟回旋。海港以内,大小舟船,密如贩子。船上桅杆,森森如林。好个大港,蟹船、鸟船、沙船、大小海沙船、遮洋船、遍及港中水域。远处望去,很多海沧吴船扬帆跛浪,缓缓进港。船埠之上,搬工民夫搬运货色、海产,喧闹繁忙,喧华之声不断于耳。
梁如畴前来过龙口府,自是常去邢立之处,门路也是熟谙。贩子之上,人多车杂,行马也快不得。到了顺海贩子十字街口,远远瞥见大红竖招旗,上书“隆德船行”,上面二层木楼,青砖红瓦,座北朝南,一楼气口宽广,诸多伴计,牙子谈着买卖,店浑家来往,好不热烈。二楼表面新奇都丽风雅,闹中取静,确是好档口。梁如心想到了,便走了畴昔。早有伴计将马看好。另一伴计上前驱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化。
夏王进了船埠,对梁如道:“你快去邢伯伯那边,你也晓得他在哪处。若寻到他,申明来意。把这个交给他,他便晓得了。我世人先到路边饭庄吃此饭食,一起之上,跑得也是累了,歇息一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