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飘雪不再胡搅蛮缠,嘴角悄悄勾起,落出光辉夺目标笑容,暖和如春日阳光。
“你教我的心法,最后一节是错的。”他对东风飘雪瞋目而视。
“凤九。”
不堪其烦的她干脆跑到后山闭关,一闭就是三个月,这才过上了温馨的日子。
东风飘雪神机奇谋捉蟒蛇精解毒的故事一传开,本就被信众挤得水泄不通神宫门口更加拥堵。很多人一掷万金贿赂神宫侍女,只为见东风飘雪一面。
四周仍然很温馨。
凤九打断了她的话:“如此,便先做好妖,再做坏妖,再做好妖。”
灰狼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好个放肆的女人。”
东风飘雪笑容还是:“临时还没想好,你先学着吧。如何,承诺还是不承诺?不承诺我可找别的妖去了。”
世上修行的妖精成千上万,如果不能修成人形,等天命耗尽妖精也会死。而化成人形意味着天命耽误,他日还能够登仙。以是化形之法是统统修行妖精梦寐以求的奥妙,现在见东风飘雪提起此法,灰狼怎能不冲动?
很快春暖花开,神宫门口再次挤满了要求东风飘雪算命的人。直到有人前来请东风飘雪占卜,问哪位皇子会即位,东风飘雪才不得已筹办回宫。
“你不但是神官,还是女人。”
“你说你已将统统心法教我,我却未曾化得人形。”
灰狼一愣,碧蓝的瞳孔猛地扩大。
人待我好,我便待人好。
凤九虽承诺为她暖床,但碍于妖怪的面子,老是磨蹭比及夜深才来。在东风飘雪的指导下仓猝修炼一阵,再不情不肯地钻进被子。
东风飘雪笑不语,悄悄等着。
东风飘雪向来沉着矜持,可在看到凤九面貌之时,心神不由一荡。整颗心脏就像是被甚么东西勒着一样,阵阵收缩。一种心心念想要某种东西的陌生感受,缓慢地涌上了大脑,不知是该冲动抑或别的。
圆月当空,洁白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安静无波的湖面中心,东风飘雪一袭红色华衣,脚踩一朵红莲负手而立,昂首看着玉轮。
不一会儿,树枝一阵细细碎碎作响,灰狼从枫树丛中跃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枫叶,灰狼道:“你废了蟒蛇的道行?”
“你的名字。”
东风飘雪笑意微敛,长长的睫毛下的眸光竟有些落寞:“我只想找人聊谈天,等你化成人形便获得自在。”
“想。”
烛火早已被风燃烧,东风飘雪保持着斜倚的姿式,在暴风中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
东风飘雪收回击,用支着脑袋:“晓得。”
东风飘雪一脸无辜,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冤枉,你练了这几日,可曾感觉我授的心法有误?”
一双碧蓝似海的双瞳睁了开来,就那么深深地凝睇着她。荧黄的烛光摇摆,落在了男人的脸上,挺拔的鼻梁和稠密睫毛在皮肤上洒下了点点暗影。
东风飘雪偏头,看向湖边红火的枫林:“出来,我晓得你在。”
她轻手重脚扒开了男人的头发。
凤九眯了眯眼:“无误。”
凤九就站直身材,晃了晃外相:“最毒妇民气。”
“偏要放肆给你看,”温婉地捻着一缕黑亮的头发,东风飘雪微挑下巴,“灰狼,你修行两百年不得脱成人形,要不要我帮你?”
东风飘雪眨了眨眼,水灵剔透的眼睛在柔白的月色中显得格外敞亮:“它能奈我何?以我的力量,不管哪世,总不该会怕一只蛇精。”
接下来几天,一到傍晚凤九就定时钻到东风飘雪房中。来了也反面东风飘雪多说话,只蹲在角落里埋头按东风飘雪说的心法修炼,********全扑在化形心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