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
他凌厉的目光顺势扫过桌上那只白鸟,却蓦地一顿,竟像是见到了甚么不成置信的事物,双瞳微缩,面庞都有些泛白了。这……这不是冕下身边那只神鸟吗?他少年时曾跟从过云轩学习,常见到这只会说话的奥秘大鸟相伴祭司摆布,印象非常深切,是绝对不会记错的。可它如何会和弥幽待在一起!?莫非当年是冕下将她带走的?不,不成能!冕下不问世情已久,怎会在乎这类事?只是这神鸟……
“可不就是她,我如何传闻她早就逃出都城了呀……”
两边各试了一招,固然都未竟尽力,但也多少探得了几分秘闻。玉王心知光亮之域对纯属性神力的强大威势,收缩起雷电只覆挡住光壁核心,底子不去正面对抗。他看着那眯着眼若无其事的白鸟正悄悄思考对策,俄然听到一声悄悄的哈欠,余光顺势向前一瞥,就见到女孩又坐回了椅子上直揉眼睛。
“茗儿……快走吧。”王爷见他背上了女孩就杵在那发楞,面孔一板,粗着嗓子喝了一句。
“笑话,本鸟又不熟谙你,去你家干甚么!从速给本鸟让开,罗里吧嗦地,真烦人!”
他极力压抑住那令人不安的动机,抽动了几下脸颊,恭敬地对肥鸟轻施一礼,低声呼道:“中间……一别经年,不知中间可还记得当年伴同窗习的玉凌吗?”
“没有吧……嗨,我哪会问他这类事……”
王爷按定了心神,面无神采看了一眼门外汗滴如雨神采惨白的老掌柜和伴计小厮们,手中甩出一块金色玉佩以作为补偿,脚下用力一顿。无数电光飞速缠上他满身,一声炸雷响过,他化作一团金光飞身直起,融进了那一样金色的无尽余晖当中。
谁要你多管闲事……肥鸟理也不睬他,朝着那守门的几人微动翅膀,红色光罩忽现,将他们团团围住,又飞速扭转扭作一条麻绳,让几人叠成了一团,门前顷刻空出大半。它瞄了瞄那光柱中转动不得的军人,对劲地飞回弥幽肩头,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正想走,又被玉王伸手拦了下来。
弥幽这个名字,对于都城人来讲毫不陌生,8年前一道遍传天下的通缉令将其推到风口浪尖,通缉的来由更是骇人听闻:于国不祥。当时的风波影响极大,固然这些年的清查始终毫无成果,还是让人印象深切,此时乍闻这个名字,世人尘封的影象又重被唤醒,群情之声垂垂加大。
“我?”少年指着鼻子愣了愣,下认识看向王爷,见他不动声色地画了个上前的手势,便吞吞口水走到桌前。肥鸟高低细心打量了他一番,说了句“你来背”,便重新飞回女孩肩头,闭上眼睛规复了雕塑状况。
这番状似挖苦的话让玉王面色难堪,他没想到白鸟会如此不讲情面,儿子还在身边看着呢,真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但对方的身份摆在那,他也无可何如,只能哈哈一声干笑,甩了甩袖袍就坐到了女孩劈面的桌旁,沉默地瞪视着。
弥幽方才站在护罩内猎奇地看着内里闪闪划过的雷电,心中毫有害怕,只是垂垂感觉困意上涌,不由自主地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她吃完了饭向来都要睡一小会儿,这坏风俗还是跟着肥鸟学的,明天吃得还挺饱,睡意仿佛上来得也特别快。这会儿她就坐到了木椅上,小脑袋晃闲逛悠点了几下,眼皮一盖,趴到桌面上自顾自地睡着了。
它本身是放肆放肆惯了,向来不讲端方,却恰好还对人如此喝骂,如果云轩在场,怕是要耻笑死它了。可玉茗并不熟谙这只怪鸟,见它一向待在弥幽身边,还觉得是她养的小宠物,没想到现在竟俄然说出话来了,惊得他手中的行动一顿。就在这时,屋外一声炸雷响起,引得屋内世人全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