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林氏的这桩事上――
不过这些事――
“不过奴暗里查问了世子院子里的几个丫环，倒是连翘今儿个先从院子里折了几朵荷花给世子赏玩…世子感觉都雅，这才让月见领着他畴昔的。”
杜若想到这便又重新替人擦拭起来，口中是悄悄应了一声。
杜若听到这话，擦拭的行动还是止不住一顿。
霍令仪眼瞧着屋子里这一如旧时影象中的安插，另有跪在跟前的这些人，心下也不是没有感到的。这此中有很多人她已好久未曾瞧见了，乍然见到，即便这颗已经冰冷了好久的心此时也免不得泛了些许动容。
许氏的面上仍旧挂着笑，她伸手悄悄点了点霍令仪的眉心，口中是跟着一句：“没有林氏也会有别人的，只不过林氏恰好与你祖母沾了个‘亲’字。”
…
…
许氏似是未曾想到霍令仪会如许发问，她温和的面上带着几分怔楞，张了张口想说些甚么，待瞧见霍令仪这副神采却又止住了想说的话…倒是又过了好久，她才握着霍令仪的手深深叹了口气。
她袖下的手紧紧攥着，脊背也挺得很直，现在她返来了，不管前路如何盘曲，她都会好好护住本身的身边人…她绝对不会再让宿世那样的悲剧产生。
“你如何会俄然问如许的话？”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无法，倒是也没有说恨还是不恨。
大观斋位于正中偏东的方向，不但占地广，风景也独好…只是现在夜色已深，倒也瞧不见甚么。
“当真是风趣…”
她恨过吗？
霍令仪悄悄“嗯”了一声，即便已是六月，可这水泡得久了结还是凉了…她展开一双潋滟目，从浴桶中走了出来，任由杜若替她擦拭着身子，口中是淡淡一句：“自打忘忧出嫁后，我身边的大丫环便少了一个，赶明儿你把她提上来吧。”
霍令仪只感觉先前在水房的热气尽数被这晚风打散，连带着一双眉心也伸展了几分。
她这话说完是稍稍停了一瞬才又跟着淡淡一句：“何况林氏的性子还算不错，这么多年她把府中高低打理得井井有条，免了你父王的后顾之忧…单这一点，我却该谢她。”
许氏想到这便又深深叹了口气，她收回眼落在霍令仪明艳的面庞上，手重柔得覆在她的头顶，倒是又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她是长辈，即便有诸多不好，我们做长辈的却也只能敬着顺着，何况她也没做甚么过分的事。”
霍令仪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漫不经心得擦拭着本身的指根，闻言也只是淡淡说道：“民气如果变了，那里还会记取别人当初对她的好？”
屋中一片喧闹。
屋子里红玉等人早就候着了，见她返来便齐齐打了个礼。
杜若本来觉得她睡着了，便又放轻了些行动，只是她这行动方才放轻了些…
杜若闻言忙恭声回道：“打了三十板子，这会正躺在床上骂人…”她这话说完听着霍令仪悄悄“嗯”了一声，便又轻声跟着一句：“说是您办事不公。”
她这话说完便又看了眼霍令仪：“您俄然提起她，但是有甚么安排？”
她扶着霍令仪坐在了软塌上，又取过一方帕子奉了畴昔，口中是又跟着一句：“连翘当年还是王妃亲身遴选送去服侍世子的，却未想到…”她后话未说全，意义却已清楚。
她由杜若扶着往外走去，口中倒是说着一句：“令君这个年纪，恰是对甚么都带着几分别致风趣的时候，她这一招倒还真是像极了那人。”不动声色，即便旁人瞧见了也说不出甚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