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回神,捏着小巧的白玉茶盏也不喝,在手中把玩着:“爹爹,临时不消,怕是这两日夫君会给府上递信的,到时再看看如何安排吧。”
过了两日,燕屼的手札快马加鞭送到姜家,递到姜婳手中时她正忙着筹办流水席的事情,各种食材陆连续续送到府上,厨子也都备好,明日流水席便开筵的。等珍珠把信送到她手中,姜婳去温馨的偏厅拆开手札,上头是燕屼梳洗的笔迹,奉告她,他中了状元郎,问她心中是否欢乐,还奉告她探花是他的师弟魏长青,又说中一甲要游街,他游街那日很多女人扔花和果子给他。
回到皎月院,丫环们服侍着她去净房梳洗,卸掉面上妆容,撤除身上衣物,洗濯洁净只着一身绸衣回到阁房,在铺着锦衾的架子床坐下,恍忽快一天的心机才算归位,她深深的吁了口气。
明成已经走到桃林里, 见到姜清禄还是很冲动,姑爷中状元郎, 他们这些主子也跟着与有荣焉。反倒姜清禄见他还觉得是婳婳那边有甚么事情,问他:“但是婳婳让你过来的?婳婳如何了?”
问丫环:“状元郎是谁?”
姜婳嗯了声,“歇着吧。”说罢脱掉绣鞋躺在锦衾里,珍珠帮着女人把被角掖好,熄灯,悄声退出。
姜婳看完信笺,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复书封当中,回到皎月院后将这封手札放在锦盒里,与以往他送返来的信搁在一块。
他这会儿倒显得暖和斯文的模样,姜婳可都记得他揍沈知言和欺负本身时有多大的劲,另有初见与刚结婚时冷酷傲慢的模样。
他当初在殿试上被皇上亲点为状元郎,赐翰林院修撰,掌修国史实录,草拟典礼文稿,记天子言行,每日都挺繁忙的,每日散值归去也有百般应酬,他是新科状元郎,朝中百官都成心交友,他虽应酬,却也低调行事。
不过一天一夜的工夫,全部姑苏已传遍,连中三元状元郎是姜家大宅阿谁上门半子,世人赞叹,也成饭后闲话的谈资,本年的状元郎竟然是个上门半子啊,今后也不定会如何喽,各种心机惟法的人都有。
能得个解元半子, 姜清禄喜上眉梢。
用过午膳,下午梨园子来唱戏,姜婳都恍恍忽惚的,总感觉不实在,她昂首望天空,有喜鹊飞过,叽叽喳喳,好不热烈,她又低头抚住胸口,喃喃低语道:“他是状元郎了。”她的夫君是状元郎。
明成躬身施礼,满心欢乐道:“老爷, 衙署放榜了。”
酉时过,女眷与男客陆连续续拜别,姜婳畴昔谨兰院陪着爹娘用晚膳,听着爹爹安排接下来事件,到现在她都还觉不结壮,爹爹说要摆上三天流水席也没有回绝,连中三元,摆个三天流水席不算过分的。
比及何氏哭的快喘不上气,才被丫环们扶着进房,珍珠道:“何姑姑,晌午有筵席,女人想让您也畴昔吃。”
日子转眼到蒲月,邑安城特有的红樱桃成熟,燕屼散值时见商店里另有卖的,让掌柜帮着遴选很多又大又红的出来随他一起送府上,一起送到正房,路上有两个小丫环躲在银杏树树后偷看状元郎。
燕屼还在信中说,他被皇上赐翰林院修撰,直接出来翰林院,连休沐都没有,要比及七月能够回家探亲,到时会有半月休沐的日子,他才气回姑苏。说完大事儿又跟她说小事:“中衣可做好?七月回姑苏有些热,也不知能穿上不。娘子也不必担忧为夫,为夫在都城统统安好,只盼七月探亲与娘子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