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笑盈盈说道:“恰是,前些日子才入都城,舟车劳累,又是晕车晕船的,身子衰弱的很,这些日子躲在府中养身子,一向未曾来拜访过郎君的教员和师母,都是我的不是。”
夜里入眠,姜婳却恶梦连连,梦见上一世姜家人的惨状,她夜里惊醒过来,靠在床头昏昏沉沉,内心难受,这辈子她谨慎谨慎着,渐渐的弄死仇敌,对外也是能帮则帮,这些流民和城内北街那宅子里传染瘟疫的人,都是一条条的性命,她不晓得本身弄死的性命需求多少来了偿,可积德积善总归是对的。
进到金銮殿中,众位朝臣膜拜,有事说事,接着又是对流民瘟疫一番讨伐,等着皇上默不出声,周长林才上前恭敬道:“启禀圣上,昨日微臣家中有位部属的家眷呈上几张医治瘟疫的药方,微臣不敢瞒着,本日特请皇上过目,由着太病院众位太医决计此方可否用。”
帝王让身边宦臣接过药方递上来,他察看几眼,这药方笔迹清秀,帝王问道:“是位女子敬献的药方?”
姜婳担忧道:“那他们可有染上瘟疫?”
翌日一早,姜婳派明安明成去城内北街那家宅子里刺探刺探,最后还真的给她刺探出来一些环境,她道如何染上瘟疫的流民都被封在城外,恰好城内还购置一处宅子安设与流民有过打仗的人,本来是如此,当初施粥的是定国公府上的婆子与管事儿。
姜婳上前福身施礼:“民妇见过夫人。”
孙氏笑道:“好好,都依我们玉珠。”
一旁的周玉珠仓猝唤了声嫂子,笑盈盈的望着姜婳,目光竭诚,隐带几分亲热,她常被父亲母亲拘在家中,闺中好友都没得几个,她与两个师兄的豪情也算不错,内心又惦记取魏师兄,把燕屼当作半个哥哥对待,现在看到嫂子,内心也是欢乐极了,何况这个嫂子长的当真是——清丽绝俗,国色天香,实在太都雅,难过燕师兄当初为她狠狠的踹断了胡嬷嬷的腿。
这几日她家老爷都急的满嘴火燎,城外流公浩繁,疫情还未获得节制,当初秉承着性命为大,她家老爷不肯造杀孽,执意救人,现在都快扛不住,在等几日,只怕圣上都要迟疑起来的。
提及这定国公,那真的是一门尽忠义,跟着先帝出世入死很多回,先帝才继位时还很年青,国库空虚,战乱连连,老定国公跟着膝下几个儿子随先帝入疆场杀敌,满门忠义,这些年全数战死疆场,定国公隋家只剩几个儿媳,另有孙子孙女,老国公夫人霍氏这么些年,就算另有孙儿孙女承欢膝下,可已然心灰意冷,国公府交给大儿媳管着,等着长孙年纪在大些,当今圣上或许会降爵册封隋家长孙为侯爵。
现在是瘟疫病情紧急关头,帝王不好多说,让宦臣把药方交给金銮殿的两位太医,两位太医瞧过,皱眉连连,一会说这药性过猛,病人身材本就亏弱如何能够利用这虎狼药,一会儿又道那那两道中药如何能一块利用,的确是混闹,最后跪下道:“皇上,如何能够利用如许的药方,千万不成啊,这药方不但是救人,反倒是害人。”
明成道:“大奶奶有所不知,城外跟城内的看管处,主子们都进不去,且病例都是由着太医和郎中拿着,外人等闲是瞧不见的。”
孙氏叹口气。
翡翠挠挠头,“奴婢也只是传闻,听闻朝堂里很多重臣都主张把城外统统流民正法,说是瘟疫大范围发作, 他们也活不成的,还不如一击斩杀,免得瘟疫传入城内, 到时尸横遍野, 连城内都不能幸免, 不过城外流民数量过量,圣上仁慈,并未采取此法, 请后宫太医出宫医治, 奴婢还听闻,实在这瘟疫早就有苗头,当初流民才来京, 就死去好几人,因人数少,未获得正视,前两日爆建议来,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