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沈知言,谢妙玉抚着小腹眉头微蹙,摇点头道:“夫君还不知,自打那次用药与他……夫君都不肯理我,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六七月恰是南边的梅雨季候,雨水多,持续下个一两日的暴雨,水势上涨,淹过河道就会构成水涝的。
提及有孕的事情,谢妙玉非常高傲,就那么一次她就怀上身孕,可她那表妹姜婳已和燕屼结婚两载多,连个一儿半女的都没有。谢妙玉忍不住耻笑道:“娘,你说姜婳会不会生出孩子,她跟姓燕的已经结婚两年多呢,到现在她的肚子都没动静,也不晓得是不是生不出孩子来,真不知姓燕的如何容忍她。”
姜映秋的神采垂垂狠厉起来,“阿玉放心,娘必然会帮你,娘不会便宜她的,定要她生不如死。”她岂会饶过姜婳,要不是她,女儿和半子何必会如此,她会趁着此次机遇让她名誉扫地,让燕屼休妻,没了燕屼,姜家就没有依托,说不定她还能有机遇把大房的家业夺返来!
两人分开后,姜婳忽地想起前两日门房递出去的一封手札,她好似没让丫环烧掉,抱着团子起家去嫁妆前寻觅,很快在里头找到那封没有署名的手札。
丫环脸都不敢捂,噗通一声跪下。
次日,沈知言去荆州前,把喜鹊的身契还于她,当天童淞来府中迎亲,娶走喜鹊,沈知言也带着小厮分开沈府,未曾去瞥见谢妙玉一眼,谢妙玉躺在床榻上哭了一场,姜氏得知女儿小产,来府中看望,又得知是姑爷的启事女儿才小产,把沈知言谩骂一通,抱着女儿哭起来。
第96章
姜婳仓猝畴昔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夫君,这手札是他前两日递出去的,我猜是他写的,不想看的,筹算让珍珠去烧掉,没曾想一个恍神就给健忘记,本日听闻谢妙玉小产这才想起来,找到看了眼……”
“不成起火?不然这胎不保?”沈知言的声音透着冷酷。
“不见。”沈知言面色微冷。
团子当初送来有五六个月大,现在又畴昔两月,毛量暴涨,气候酷热,姜婳都嫌弃它,不过它仿佛很粘着姜婳,瞅见余暇就往她腿上跳,姜婳不肯抱它,它就围着她脚底急的喵喵叫。姜婳抚着团子,心机冷酷,把空碗递下去,这才问道:“谢氏小产后,沈家没出别的事情吗?”
沈知言握着身契分开,临走时把喜鹊也叫走,喜鹊出去给谢妙玉叩首才又跟着分开。
沈知言道:“我需你在大奶奶的保胎药里放入红花。”
珍珠领命,捧动手札出去,不敢多瞧一眼,把手札丢在小厨房的炭炉上,火苗卷起,很快燃为灰烬。
喜鹊还是垂着头,麻痹道:“奴婢不敢, 照顾大奶奶是奴婢的本分。”
她就眼睁睁看着云雀死在面前,如何能够不恨啊,小时候姐姐总把吃食留给她,乃至被大奶奶打时也总冷静护在她面前。喜鹊匍在地上泪如涌泉,哽咽道:“奴婢情愿,奴婢情愿帮大人。”
姜氏神采暗沉,“她生不出孩子来也是该死。”她等着瞧大房一家子的了局,姜婳生不出孩子来,燕屼必定不会容忍她,比及她被休那一日,看大房还如何张狂的起来。
如此还不解恨,当初大奶奶同姑爷吵架,又见姑爷问了云雀几句话,就道云雀勾引姑爷,将云雀生生杖毙。
姜婳捉紧他的衣衫,实在不但愿他出远门,但是男人建功立业就是如此,她轻声道:“我明日去寺庙上柱香吧。”
姜婳坐在椅上面无神采看完最后几字,怀中的团子蹭蹭她,她神采疏松些,正筹算让珍珠把这手札拿下去烧掉,闻声外头沉稳熟谙的脚步声,她回身把信压在八宝攒盒下,刚转头就见燕屼大步走了出去,她有些心虚,正想抱着团子迎畴昔,团子喵呜一声从她膝下跳下跑回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