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淡淡道:“若你能帮我,我会从大奶奶那儿要来你的身契,到时你便可嫁到童家去。”
姜映秋的神采垂垂狠厉起来,“阿玉放心,娘必然会帮你,娘不会便宜她的,定要她生不如死。”她岂会饶过姜婳,要不是她,女儿和半子何必会如此,她会趁着此次机遇让她名誉扫地,让燕屼休妻,没了燕屼,姜家就没有依托,说不定她还能有机遇把大房的家业夺返来!
“不成起火?不然这胎不保?”沈知言的声音透着冷酷。
燕屼嗯了声,喊珍珠出去把手札交给她,淡声道:“拿去烧掉吧。”
正房里,姜婳有些忐忑,她对沈知言没有半分情,不过到底不该接他的信,还让夫君撞见,是她不好。她对沈知言与谢氏的事情可没半分兴趣,不管谢妙玉流产也好,还是沈知言动手弄死谢肚子里孩子,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与她无关的。
燕屼从竖柜中取出一件乳白撒桃红根柢交领长衣递给姜婳,“我没活力,你身上满是团子的猫毛,去换身衣裳该用晚膳了。”他没有生婳婳的气,不过是烦沈知言死缠烂打。
小厮道:“大人,主子说您不肯见,大奶奶还是不肯走,非说要见您,说是有急事求见。”沈知言昂首,小厮游移半晌道:“听闻昨日大奶奶请了郎中来,厥后听厨房的人说,大奶奶身边的丫环喜鹊去煎药,好似说甚么保胎药之类的……”见主子更加阴沉的神采,小厮也不敢持续说下去。
谢妙玉躺在病榻上不能出门送沈知言,便让丫环跟着,也算是送送他,比及丫环返来,结结巴巴跟她回禀道:“大奶奶,大人先去了燕府一趟,这,这才分开都城的。”
姜氏分开后,谢妙玉回想她说的话,一时也有些冲动,是不是他晓得她怀有身孕便会好好待她了?比及沈知言早晨从翰林院返来,待在书房叮咛小厮丫环帮他清算行李,再有两日便要出发去荆州,须得提早筹办安妥。他在书房忙着措置翰林院带返来的公事,明日就要交代,正繁忙着,小厮出去通报:“大人,大奶奶求见。”
给过郎中诊金, 丫环领着郎平分开, 谢妙玉捧着小腹坐在床榻上, 又笑又哭,情感冲动,丫环喜鹊返来见状,低垂着头道:“大奶奶如答应使不得, 郎中方才说过不成大喜大悲,您得重视本身身子,奴婢这就去煎药给您喝。”说罢筹算退下, 谢妙玉俄然拉着她的手喟叹道:“喜鹊, 这些年多要感谢你照顾我, 今后我后好好待你的。”
“望安好保重。”
姜婳捉紧他的衣衫,实在不但愿他出远门,但是男人建功立业就是如此,她轻声道:“我明日去寺庙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