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河清不想让爹娘绝望,更不想给妮儿那么大的压力。
妮儿将碗塞给河清娘,两眼泪汪汪的说:“娘,这个俺真的不能喝,太恶心了。”
河清哈欠连天,背着小背篓从侧屋走出来。
程河清摇点头,苦笑道:“是妮儿让俺去的。”
程黑严厉的说:“再说了,等凤儿大点,俺和你娘都老了,养家的压力不都得落在凤儿身上。你能眼看着凤儿和其他男娃一样去地里干活吗?”
程黑摆摆手,不在乎的说:“你娘就是想抱孙子,难免得在妮儿耳边念叨几句,你让妮儿听听就算,别往内心去。”
程黑背上小背篓,刚走到院子里,就和河清撞了个满怀。
娘必定是跟爹说了想抱孙子的事,并且爹必定也想要个孙子,不然哪能一大早,天还没亮完就上山采药。
程黑说:“俺和你娘就想抱个大胖孙子,你和妮儿得抓紧,等俺们再老点,可就没人给你带孩子了。”
知子莫若父,程黑咋能不清楚儿子的设法。
他看到爹背着背篓从房间里走出来,就晓得这是咋一回事。
程黑本着脸:“她念叨不还是因为你和妮儿不争气,早点生个孙子给她,她还能念叨?”
理都说不通,另有啥好说的?
“啊?生鸡蛋?这东西能喝吗?”妮儿半信半疑,低头看动手中的碗,踌躇半晌后,将碗端起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味道。
腥味挤进鼻子里,妮儿感受反胃,连续干呕好几次,差点儿没直接吐出来。
程河清说:“俺和妮儿春秋都不大,俺能挣钱养凤儿。”
程河清当然不能眼看着凤儿去干重活,他家凤儿但是宠在心尖上的宝贝,哪无能农活?
妮儿掐着鼻子,说啥都不肯意喝。
“这咋又能说俺们不争气。”程河清被爹说的一阵无语,他如果能决定孩子的性别就好了。
他看爹那不讲理的模样,只好闭上嘴巴,不再和他争辩。
他感受本身有些低估了爹娘想要孙子的动机,这两白叟可一心欢乐想要孙子,他和妮儿如果生不出来,今后这也是个心机。
妮儿猛点头,身子朝后退了好几步:“俺真的不可,俺闻着这个味就想吐。”
这么好的女人上哪儿找去?
程河清无法的摇点头,妮儿如果能听了不往内心去就好了。
另一边。
程河清耐着性子劝说道:“爹,俺娘是甚么脾气,你还不晓得吗?娘必定每天搁妮儿耳边念叨要孙子。”
但一想到大力娘说的话,她就狠下心来,再次把碗递给妮儿:“这有啥恶心的?不就是有点儿腥吗?喝了对身子骨好。”
河清娘看她反应这么大,把碗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味道的确不是很好。
妮儿正在叠被,听到河清娘的声音,赶紧承诺:“娘,俺起来了。”
他抢先一步,语重心长的说:“俺晓得你是啥意义,河清,别怪爹说话刺耳,你看看,村里哪家没有男孩?俺和你娘辛苦一辈子,还不是想让你和妮儿今后能纳福?你看看桃花她家,一家都是闺女,穷成啥样了,大家都看不起桃花她娘,要不是靠着村里人的布施,她们咋过。”
上山后,程黑看了眼逐步散去的晨雾,赶紧说道:“河清,别墨迹,趁着下露水之前先把药采了,归去让你娘煎药,每天熬给妮儿喝。”
程河清对付似的点点头,也不再说甚么。
程河清承诺着:“俺晓得了。”
她走到门口拉开门,看到河清娘端着一碗黄不溜秋的水站在门外,迷惑不解的问:“娘,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