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社既然有总坛,也当有分坛,归义镇当为第一分坛。”
顾长生是跟着宋浩从杨幺叛逆之初打过来的人,在这群打手中算得上是老资格,声望不低。
此言一出,世人无不吃惊,看向刘安的目光里充满了迷惑与不解。
“这些死了的人,不能不管,每家给十贯抚恤钱。顾叔,此事就由你卖力,如何?”
要办理归义,就要用熟人,刘安说完,望向顾长生,扣问道:“顾叔,你做天道军副统领,兼任天道社归义分坛主,能够吗?”
宋浩的财产浩繁,他理不清,也不想管,若把心机都放在财帛上,重生一世怕又是一事无成,还是先交给欢欢吧。
“你叫甚么名字?”
“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刘安站在原地没动。
他正要奉上前,刘安直接摆手道:“十足发还本人。奉告他们,情愿插手天道社,就留下,等待安排。不肯留下的,给他们五贯钱,放他们分开。”
“这是总账册和密室钥匙,请家主验收。”邹直上前,将账册和几把钥匙一并交给刘安。
刘安一眼望过身前的一百多人,目光逗留在顾长生身上。
“小人记得,那处所好找。”刘五脸上显出一丝镇静。
天道军里一大汉上前领命。
日头初升,镇子表里分外安好。
他列举的这些东西让人听的头大,只感觉烦乱如麻,世人本想耐着性子听听宋浩这些年到底搜刮了多少钱,成果来一句“无算”,不由的让人翻白眼。
刘安问了一句,俄然想起胳膊上的箭伤,宋明说箭上有剧毒,不能不信,便又弥补道:“宋明找过一个善于用毒药的郎中,有谁晓得?”
随后他便叫了两个一样没有负伤的兄弟,带着刘五直奔石塘镇方向而去。
街上不见行人百姓,想必宋家半夜出事的动静,早已暗中传遍全镇。
“顾叔,你们临时划入保护队,他们都归你统管,所需赋税,遵循天道社端方,一概找欢欢支付。”
“得令!”
世人随后入内,找来药酒洗濯了伤口,抹了金疮药包扎结束,就在宴会大厅两侧站定。
邹直当管家多年,不是笨拙之人,刘安虽说让他当众禀报财产,但金银铜钱数量倒是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的,大略估计也不可。
“宋家高低的奴籍、左券可在?”
处理了宋浩这个近在面前的大费事,天道社、天道军很快便能一统湘阴,乃至洞庭湖。
门头匾额,随即被摘下。
顾长生面色还是安静,眉宇间的忧愁少了几分。
半晌以后,新任大管家邹直亲身出来相迎,看到顾长生等人同来,非常惊奇,看向刘安的目光又有了几分分歧。
“少寨主放心,必然办好。”
繁忙的人群中,一个少年人回声回身,仓猝解释:“小人客岁夏季陪他去石塘镇找过一个郎中,那郎中卖给他一瓶药,传闻一滴就能毒死一头牛。”
“是。”
“此次死了的下人,如果另有嫡亲,每家发放十贯抚恤钱,死的武师,每家五十贯,此事就由你详细筹办。”
私有?
“是。”
见他低头,其别人也纷繁丢了兵器,紧随厥后。
宋浩这一走,根底全无,这辈子就别想再返来。
因为他很清楚,从梁秋等人现身芦苇丛的那一刻起,他的运气就跟刘安捆绑在一起,绑住他们的是刘欢。
“坛主卖力辖区内统统大小事件,当前第一要务是分发地步。”
简朴包扎了伤口,顾长生便开端号召人手收敛尸身。
“辖区地步按人丁免费分派,十岁以上,不分男女,一人可分三亩,每季上缴公粮两成,其他冗赋全免,耕作五年,所分地步便归私家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