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韩大哥真的得道成了散仙真人了吗?”
峨眉掌教齐漱溟佳耦和大长老玄真子、苦行梵衲四人站立在洞外崖壁远伸出的一道孤石上极目远眺。
当年因为爱子金蝉之事,韩诚就是她佳耦命令摈除走的,本来觉得只是一个微不敷道的蝼蚁,无关大碍,没想到成果倒是出人料想。
且不说他的五行术法到底师承何人,就说那吕祖的传承之物,若无旁人指导,他如何能获得?”
“阿谁韩诚的出身来源我已用三星命盘和太清妙算来回推算了数次,并无多少可疑之处,只要一些细节关隘处另有一些恍惚,算不透辟。”
“大师兄可知那韩诚是如何入道的?”荀兰茵俄然话题一转道。
天池上人苦涩一笑,有感慨,有恋慕,有自省,但更多的仍然是不敢置信,缓缓道:“犹记当年韩小子上山求道时,还只是个凌虚境的小散修,没想到短短数十年的工夫,道行法力就已然追上老道了,真是天纵奇才,天纵奇才啊!”
荀兰茵颔了点头,道:“此子的出身来源绝对不简朴,并且破擅藏拙哑忍之道,几位师兄能够并不晓得,那韩诚所学的底子道法并非武当一脉,也非白阳真人一脉,而是五行道法一脉!
……
如此一个数百年可贵一遇的修道奇才因他们佳耦当年的一己之私硬生生给逼走了,最后白白便宜了那武当派,对宗门的长远好处来讲,丧失不成谓不大。
说到最后,已然化成了幽幽长叹,内心五味参杂,韩诚还在凌虚境时他就已经是得道散仙了,可现在本身还在散瑶池盘桓,他却已经厥后居上,今后相见说不得还得平辈论交,以道友互称了,这让天池上人如何不感慨,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苦行师弟入了禅门数百年,杀性还是一点不减啊,不过确切要好好留意一下那小子了。”玄真子捋着须轻笑道,态度较着要较苦行梵衲暖和多了,同道相残在道指正教中是比较忌讳的事,若传出去定会影响峨眉的名誉,他作为峨眉派的大长老,这一点却也不得不顾虑。
“毫不成能!那韩诚昔年在峨眉山上时根骨资质明显只是普通,这一点兰因和外子都是晓得的,遵还是理,其绝无能够在短短五十年不到的时候里便从一介凡俗修到散仙之境,绝无能够!”荀兰茵斩钉截铁的辩驳道。
东海钓鳌矶,峨眉别府。
“师妹言之有理。”
“那大师兄可知那韩诚主修的是哪一脉功法?”荀兰茵持续诘问道。
“我们四人中就以大师兄道行最高,已近天仙,连大师兄也如此说,看来那韩诚真的只是天赋异禀,并没有甚么特别跟脚了。”苦行梵衲微皱着眉头道。
昆仑派,某个清幽娟秀,紫气充盈的山顶上。
玄真子固然不解其意,但还是一五一十的道:“从前次凝碧崖法会上那韩诚与人英的斗法中发挥出的道法来看,仿佛杂糅多家,并非只要武当一脉,所学颇杂。”
这还是当初慈云寺之战时,朱道友偶然中摸索出来的,并在战后将此事告之给了外子。
荀兰茵轻蹙着眉头,道:“即便不是他所为,恐怕和他也脱不了干系,兰因总感觉自那韩诚呈现以后,冥冥当中天道仿佛起了一丝窜改,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讳饰了天机运数,对我峨眉来讲到底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这一点无疑是狠狠地打了她佳耦的脸了,荀兰茵常常想起,脸上都不由有些火辣辣的感受,内心深处,不敢信赖,也不想承认这个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