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了么？”少年心道，是因他瞥见了两匹马儿在一旁踱步，但又不好凑上前去，迟疑之间，一步步向着“风雷聚”的台阶走近。
“五寨主，一浊姐姐。”雷敢指道，“――但也只限在逃黄豆宝那一块，如果换了其他的赌法，也是对付不了那赌桌上花头百出的陌路大哥的。”
“果然？”
“不去不去，去了也是白搭，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了你。”雷敢指点头道，“嘿嘿，不过，我的好兄弟，你如果他日要下山去那赌坊实干实干，可别忘了带上哥哥我同去发财发财！”
……
“甚么绝学！射箭可不是我的刚强，你还得去找四寨主。”叶陌路倒有自知之明。
“叶大哥，我求你教我你的这门绝学！”宿平俄然正色道。
“五寨主还真是个奇女子。”宿平虽未与她会面，但只这一日半的时候，便听雷敢指提起了不止三回。
“宿平兄弟！”倒是雷敢指瞥见了他，当即叫道，“云颜妹子就要归去了，你怎地也不来送送？”
“到底学来有甚么用呢？……”
“不过，我们山头却有一人可与陌路大哥赌个平局！”雷敢指突地又道。
宿平现在已然练过了晨跑与俯卧撑，待得拣满了那一筐石块，又拿起竹弓来到箭靶劈面。
“好极、好极！”宿平鼓掌喝采，全然没有一丝讽刺，倒是发自肺腑的欣喜。
宿平心道：“那也一定，如果二十个叶大哥一齐朝着二寨主大扔石头，怕是他再强，也要挡不住了……”
“呃，也没甚么……一时髦起罢了。”宿平笑道。
“叶大哥好短长的眼力！”宿平这回是由衷而赞，“你怎地一下就能看出多少颗来？”
“如此甚好，哈哈！”雷敢指搓着双手，一脸神驰。
“那倒也是，难怪你方才不准让我泄漏出去……”正说着，少年俄然眼睛一亮，一击双掌，叫道，“哎呀！我怎地没有想到！叶大哥、叶大哥――你可会射箭？”
“哈！如何？现在还想不想学了？”叶陌路不知何时右手指上又多了一个石子，边说边将它拨弄。那石子也仿如有了生命普通，在他五指间快速地跳来跳去，不竭翻滚，却不掉下。
宿平见他如此智珠在握，不由竟自先信赖了几分，只是那猎奇心差遣，叫他一把拿过海碗，扣了下去。少年才一扣下，便听劈面叶陌路叫道：
来人恰是雷敢指，现在一脸忿忿然，进了屋子就把宿平重新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好似见了个素未会面的生人普通，且是那种百年不遇的极品生人。
叶陌路见他如此没头没脑地来上一句，也是不解，只答道：“射箭么，有谁不会？……不过我射得没甚准头罢了。”
“四十二，‘老虎’！”
散队以后，便是早餐。
“三十三，‘青龙’！”
宿平仓猝又把碗儿一抓，棍子分拨几下，便见着了那果不其然的“老虎”，大惊道：“明显是三十三粒！多出的那一粒，你是如何放出来的？”
“敢指大哥？”
叶陌路点了点头，慎重道：“记着了便好――宿平，我也不必你叫我师父，但这行里头的端方不成免……明日晚餐一过，你早早沐浴一番，换套洁净的衣裳，再来寻我。”
说“青龙”，就“青龙”！半枚未几、一枚很多！
宿平不明以是，依言又拢了那才开出的三十三颗石子，一碗扣下。
“嘿嘿，我来了啊――”叶陌路这才伸展环绕的双臂，似模似样地在那碗底摸了一下，又“叮叮”敲了两敲，昂首咧嘴笑道，“这碗儿方才已经悄悄和我说了，里头有三十四颗货品，‘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