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也就算了，这帮人竟然连尸身都不放过。”贾无欺恨恨道，“可别被我们逮住了，倒时候在雪林里挂他个三天三夜。”
“张大鼠么……”张大虎疯疯颠癫笑道，“天然是张小鼠们的哥哥……”
“除了梅独凛本人，我实在想不出江湖上有谁能有如许大的掌控。”贾无欺叹了口气。
“你又如何晓得这花不是别人成心仿照？”岳沉檀问。
茅舍内虽无活力，却干清干净，整整齐齐。独一多余的，就是地上五具排放整齐的尸身。
“他啊……”张大虎仿佛堕入了深思，他脸上时而惊悚时而欢畅，令人摸不着脑筋。
“……”贾无欺沉默半晌道，“你可记得我先前与你提过的‘天下第一剑痴’？”
他并没有说错。
“另有一点，”岳沉檀看向贾无欺，“若真是嫁祸梅独凛――”
“张小鼠们现在那边？”贾无欺诘问道。
天柱剑派并不难找，从天柱山北峰的山脚下沿着泥泞的巷子一起向上，很快就能在半山腰上看到错落的茅草屋。入口处一块庞大的山石插入土中，粗糙的石面上刻着“天柱剑派”四个大字，笔锋超脱，却又带着一股豪气。
“这五人恐怕是真正的莫争亲传弟子了。”贾无欺叹了口气，把五人面上的白布撤除，眼睛立即瞪的溜圆。他倒吸一口寒气：“这是……”
“总有例外。”岳沉檀安静道，毫无摆荡。
“叩叩叩”，贾无欺拉着门上的铜环，轻叩三声，很久以后，仍无人应对。
“其别人？”张大虎歪歪头，“有啊，但是他们每天练倒立，向来不睬我。”
“你可记得那马夫所言？”岳沉檀问。
“尸身能够已被措置了，抑或是杀人者能在血气外露之前便将人击倒。”岳沉檀抬脚向着最大的茅舍走去。
据镇上住民所言，赶上山鬼的那几人中，唯有一人四肢无缺，那人就叫张大虎。现在面前此人，虽举止奇特，面庞可怖，但四肢确是健全，应是张大虎无误。
“疯颠之语，又何尝不是实话。”岳沉檀看向地上的尸身，“就像现在，铁证在前，却又像充满了谎话。”
天柱上撞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想要找到那些撞鬼的人并不是间困难的事。这几人本是表亲，出了过后，家眷搬到一处同住，也好相互间有个照顾。
“嘻嘻嘻，谁是张大虎？”泥塘中的人笑嘻嘻挖了一块泥巴拍在脸上，“我只听过张大鼠，张大虎这个名字但是闻所未闻。”
“看来这回是没错了。”贾无欺俯下身摸了摸巨石上的字纹，“这是百花连环剑的剑痕无疑。”
“寻得此人，一问便知。”岳沉檀淡淡道，仿佛与梅独凛劈面对证并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
“那张大鼠又是谁？”贾无欺捏着鼻子，顺着他的话头往下问。
贾无欺与岳沉檀对视一眼，抬脚走了出来。
“恰是。”
五具尸身穿戴整齐，面上都覆着白布，佩带的宝剑安温馨静的呆在剑鞘中，剑鞘上均刻着“天柱”二字，腰间的玉牌虽斑纹分歧，但都刻着一个莫字。
主厅的房门紧闭，透过薄薄的门纸只见内里暗影幢幢。二人推开门，才真正看清那暗影是甚么――四具倒挂在房梁上的尸身。
岳沉檀点点头：“那几个撞见山鬼的人，说不定会有甚么线索。”
“中间但是张大虎？”岳沉檀来到泥塘前问道。面对如许肮脏不洁的环境，他乃至连眉头都皱一下，一派安静。
“可马夫说，他们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