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世人的赞美,陆长岐倒是面露忧色,哈哈一笑,引着世人向里走去。
“颜老迈,此番谷中有何事,竟然要你亲身脱手?”贾无欺猎奇道。
这话说得陆长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他有求于人,只得按捺住心中肝火道:“那便好,是陆某多虑了。”
但是大师没推测的是,厉嫣的最后一刺,却堪堪在掩日鼻尖愣住。皓腕如霜,素手芊芊,一根苗条的手指,在掩日的额间悄悄一点,随即垂了下来。
陆长岐冲世人道:“诸位稍等半晌。”说完,他朝掩日点了点头,两人朝石门两侧各自走去。只见二人将手指探入酒杯中,几滴鲜血顺着杯底的凹糟汇出神像之手,只听“霹雷一声”,紧闭的石门缓缓向两侧拉开。那神像的身材跟着石门拉开从中轴处一分为二,脸部的神采也随之起了窜改,一半慈眉善目地浅笑,另一半却仿佛凶神恶煞地奸笑,如此神情配上不再完整的身材,实在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本来那“摘星客”欲入剑阁被发明后,三派弟子遂群起而攻之。就在要将那人拿下之时,那人手一扬,一阵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烟伴着铺天盖地的恶臭便朝世人袭去。世人唯恐烟雾有毒,忙忙闪到一边,闭气调息,而当时厉嫣已将“摘星客”困于剑下,天然不能放手。当烟雾散去,世人一看,只见厉嫣面色发青躺在地上,而那“摘星客”却早已没了气味。那股黑烟果然有毒,想必是那“摘星客”穷途末路之时,抱着以命换命的设法,停止的最后一搏。
灰黑的六合劫灰在他手中舞动,剑影如墨,剑势如山,仿佛一张密不通风的黑网,已雷霆万钧之势向梅独凛盖去。
裘万盏故作深沉道:“臭小子,可别小瞧了浑裘我的江湖经历。”
岳沉檀倒像个脾气极好的教员,循循善诱道:“贾兄若不是行迹诡秘出没无定,难不成是日日抛头露面大家得而寻之?”
贾无欺向来对这些奇技淫巧颇感兴趣,天然免不了俗,盯着业已拉开的石门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碰了碰岳沉檀的胳膊道:“你瞧这构造如何?”
“我来了。”贾无欺“哗”地一下拉开木凳,做到了喝酒之人劈面。
“不错。”岳沉檀微微点头。
“忸捏忸捏。”贾无欺笑嘻嘻道,“只是裘大哥你来时晚了一步,是以没有看到。再者他虽同砺峰山庄一同上山,但很快便分开了,不是故意人很难重视到。”
“不错。”颜枯点头道,“我等正欲用茔上草替厉门主解毒。”
世人的目光,齐齐向太冲剑派队首的那人瞧去——此人身似剑,面如霜,夷然长立,傲骨天成,恰是梅独凛。
“这可真是奇了!”贾无欺夸大地瞪大双眼,“那摘星客戋戋一人,却要与剑舞门、少林、武当三门弟子周旋,为何最后中毒的,倒是厉门主?”他虽未言明,但对这三大门派一干人等围攻一人最后却被反将一下的成果明显讽意实足。在场有早就不忿这些所谓王谢大派的人,听了他这话不免嗤笑出声。
听他这么一说,贾无欺面上一热,老诚恳实地从别院分开了。
“你懂甚么,这吹箫抚笛,可别有一番意趣呢。”几人贼兮兮地笑道。
“天然是摘星笺一事。”
贾无欺闻言冷嗤一声,一脸的不觉得然。
实在不止丐帮,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少林武当等王谢大派,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等诡异非常的构造。
在这柄神剑之前,竟连呼吸都要不由自主轻上几分。
道场当中,那里另有凌厉非常的霓练九剑,只要一个袅袅婷婷的厉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