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山庄的客房中,一个少年人在床榻上展转反侧。夜寒如此,他的额头却充满了汗水,滴滴盗汗从额上滑下,打湿了他颤抖的睫羽。
“我不是这个意义。”岳沉檀脱口道。
“弟子明白。”少年人沉声道。
岳沉檀疏忽他神采丰富的脸,垂眸道:“你当时说,‘你的道与我无干,我的道你也无庸置喙’,可还记得?”
“哦――”贾无欺故作恍悟得点了点头,“是我曲解岳禅师了。岳禅师可别焦急,瞧瞧瞧瞧,这耳根急得都红了。”
“师父的意义是――”少年人的语气晦涩不明。
贾无欺摇点头,岳沉檀目光快速一冷。贾无欺立即又弥补道:“我们初见时说过很多话,不如你给我点提示?”说完,非常朴拙地对岳沉檀眨了眨眼。
来人目光扫过他低垂的面庞,又道:“克日掌法可有冲破?”
他答得恍忽,却未发觉岳沉檀说完以后,脸上的神采也颇不天然。像是感觉本身方才的话非常不当,岳沉檀又干巴巴解释道:“慧能法师有云,‘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你若一味禁止,反倒有违天理了……”
“弟子知错,是弟子粗心了。”少年人立即非常恭敬地垂首道。
来人听闻此话,冷哼一声,脸上笑意全无:“让你出世是为修炼,可不是让你趁机懒惰惫懒的。”
岳沉檀不去看他,只是兀自往一侧挪了挪身子,耳根愈发红了。贾无欺一看,更是心中对劲,固然他也搞不清楚,本身这满满的高兴得意之情,究竟因何而起。
少年人一听此话,有些难以置信道:“师父莫非是让弟子先修十八邪吗?”
少年人并没有因为他和缓的态度而放松下来,还是屈身垂首,不发一言。
月华如练,夜凉如水。
他这话来得没头没脑,贾无欺茫然道:“你这话是何意?”
岳沉檀沉默半晌,才低声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他停顿了半晌,昂首看着贾无欺,语气庞大,“在我面前,你不必收敛。”
“弟子知错。”少年人头垂得更低了,“请师父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