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隔墙有耳吗。”贾无欺笑眯眯的直起了腰。
“我有一事,需你当即回禀师父。”岳沉檀俄然道。
那人闻言嗤笑一声:“上好的龙楼香,好好受着吧。”
“小师叔,实在此番下山,师父特地叮嘱贫僧传一句话给你。”
三人走出章台柳,贾无欺有事要办,先行一步,只剩下善哉和岳沉檀二人,在章台柳门口大眼瞪小眼。
“阿弥陀佛。”
“恩。”
莫非,是阿谁已经消逝二十年的铸剑王谢,永青?
“婠绣?”岳沉檀目若寒潭,望向依茗,“莫非,这绣法出自秦楼楚馆?”
“小师叔,贫僧——”
善哉刚要说话,就被岳沉檀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先分开这里。”
“哦。”
“少油嘴滑舌。”
“师父说,让你留意永青门。”善哉的声音快速变低,在岳沉檀耳边快速说道。
“这味道也太重了。”贾无欺道,“我可无福消受。”
“实在师父本来还怕你初度下山,无甚照顾,便派贫僧与你一同——”说到这,他话锋一转,“看来,是不消了。”
依茗捂嘴轻笑:“不知是谁如此情根深种,将这婠绣赠与客长?”
“奴家在此,先多谢善哉大师了。”依茗抬眼看向善哉,复又神采微敛道,“关于这婠绣,另有一点奴家忘了说。”
“恰是。”依茗灿若星斗的眸子朝他瞧去,“可高朋长竟然一猜便中。”
岳沉檀虽坐在轮椅上,挪动速率却不输凡人,乃至比普通人等要快上几分,善哉尽力赶上他的节拍,差点小跑了起来。
“奴家能流露的,也就这么多了。”依茗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岳沉檀眉头微蹙。
依茗摇点头:“端方不成坏,婠绣的诀窍不能别传。不过奴家能够奉告客长的是,这婠绣,须得自小修习。”
依茗轻笑一声,将锦帕还给贾无欺:“也难怪客长猎奇,这类绣法在市道上是很少见的。”
贾无欺排闼而入,屋内烟雾环绕,一股浓烈的龙楼香味劈面而来。袅袅青烟后,一个苗条的身影靠在窗边,自斟自饮,风韵萧洒。
“我拓的。”贾无欺在岳沉檀耳边低语道。
依茗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多谢大师。”
“辜师兄,你这是要熏死人啊。”贾无欺皱着鼻子,挥着袖子高低扇着,朝窗边走去。
“说。”
醉仙楼的天字一号房,已有人捷足先登。
“多谢,幸而没被你照顾到章台柳去。”岳沉檀冷冷道。
“贫僧对易容术一向很有兴趣,此番有此机遇,恰好可向贾施主就教一二。”善哉兴趣勃勃道。
“贫僧就逗留数日,等向贾施主请教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