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藏花环抱四周,见此状,声音略扬道:“既然此胡掌门非彼胡掌门,想必别的两具也是李代桃僵了。”
“我太冲剑宗的大殿,竟当了义庄又当起了赌坊。”叶藏花信步走入殿内,对柴负青略一拱手,似笑非笑,“看来不请自来越俎代庖是气宗的新教义了,不然柴掌门怎会如此驾轻就熟?”
现在还能如此猖獗的人,也就只剩下贾无欺一人了。
“看好了。”贾无欺伸手在胡千刃颈后悄悄一揭,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从尸身的脸上揭了下来。
一个不起眼的打杂的,泯然于众,即便失落了也不会有人在乎。独一能记起他的,恐怕就是与他有几分友情的小个子了吧。
贾无欺疏忽这帮窃保私语的人,推着岳沉檀大摇大摆的分开了大殿。
“姓贾的,你少出言不逊!”徐峰不忿道,他本来还想再说些甚么,但看到贾无欺身边的岳沉檀,回想到刚才的一幕,只好生生掐住了话头。
“嘘,小声点,你没传闻过吗,这太冲剑宗的人,脾气都怪得很。”
“诸位请慢。”柴负青出言拦住了群情激奋的世人,走到胡千刃尸身前细心察看一番,昂首道,“贾小友所绣的梅花,确与胡掌门额上的印记无二。”
他话音刚落,很多人嚷嚷道:“我们这么多人,如何好费事柴掌门。既然他剑宗最可疑,我们还就偏留在剑宗了。”
“无欺乃是容非一掌门的对劲弟子,对纹理伤痕天然比各位在行的多。”叶藏花看向世人,“方才各位信誓旦旦说凶手是我剑宗之人,现下,又有何说法?”
躺在那边的,那里是岭南剑派掌门胡千刃,一张完整陌生的面孔呈现在大师面前。
“甚么意义?叶掌门看不出来?”人群中一个大胡子挤了出来,“我三大剑派的掌门被你门下的人殛毙,莫非不该讨个说法?”
叶藏花冷冷瞟了他一眼,并未回应,走到安设尸身的木板前,一掀白布:“这又是甚么意义?”
“既然此案疑点颇多,众位还是别妄下判定的好。”叶藏花手中纸扇轻摇,“不然,歪曲正道盟友,企图不轨的罪名,可不是谁都当得起的。”
见世人如此说,柴负青也只是笑笑,没有再开口。
“你干甚么――”
叶藏花此言一出,三大门派的人一片寂静。本就仗着受害者的身份,他们才敢来挑衅太冲剑派,现在铁证已不复存在,该如何结束才好?大师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柴负青投去,但柴负青站在一边,涓滴没有上前应对的自发。
叶藏花瞥了柴负青一眼,冷哼道:“既然各位想留在剑宗,那便留吧。只是我剑宗禁地颇多,各位可留意了,不要乱跑。如果擅闯禁地,招惹了甚么不该招惹的,可别怪我没先提示。”说着,他号召几个剑宗弟子,叮咛了几句,便振袖而去。
叶藏花闻言,细眉一挑,勾了勾嘴角。
“无欺的意义是?”听到他的话,不但是三大门派的弟子,连叶藏花的脸上也神采微变。
岳沉檀点点头,没再多说甚么,只是眉头微蹙,像是堕入了深思。
在小个子的提示下,终究有几个常往伙房跑的岭南派弟子想起了这位几近没甚么存在感的同门。但是他的存在感也只在顷刻,半晌间,大师的重视力又回到了胡千刃去哪儿的题目上。
“此人是有些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