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也是如此以为。”柴负青瞧了身后两拨人,略无法道,“只是鄙人现下恐怕脱不开身,不知可否拜托贾兄与岳兄前去四大剑派停止调查。贾兄乃是杜易同门,岳兄则是天玄大师高徒,调查由你二人停止,成果必然令人佩服。”
“有仇不报非君子嘛。”贾无欺嘿嘿笑道,“再说,你当时不也想经验经验他们。”
贾无欺算是晓得了,如果想跟这位少林弟子合作下去,除了老诚恳实被他“渡”以外,临时别无体例。
贾无欺闻言,长袍一掀,信步走入楼里,岳沉檀却动也未动,自顾留在了原地。
“我又没削发,不讲究这些!”贾无欺抗议道。
岳沉檀并未发挥一招一式,他却能直接看出修为,这并不是一个习武之人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那是,柴掌门的风韵哪是凡人能习得的。”贾无欺叹道。
“人有二十难,忍色忍欲乃其一,见好不求乃其二。”岳沉檀安静道。
柴负青闻言微微一笑:“如果贾兄情愿,只要有酒,鄙人与你说上三天三夜都没题目。”
“镖局一方称是四大剑派所为,四大剑派倒是矢口否定,说是无稽之谈。”柴负青微微皱眉,“我觉得,此事绝没这么简朴。若真是剑派弟子所为,为掩人耳目也决计不会利用门派绝招。”
“妈了个巴子的,小二快去叫大夫来!”
“甚么东西这么痒啊,必定是你们的饭菜不洁净!”
“哦?”岳沉檀语气平平,反问道。
“也好,我二人本就筹办如此。”贾无欺痛快承诺道。
在屋浑家齐刷刷的目光中,一辆轮椅缓缓驶了出去。看清来人,屋内响起了一片窃保私语声,他们在说些甚么,不消听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倒是这青衣人见到岳沉檀,神采未曾窜改一分一毫,开口赞道,“岳兄年纪悄悄,便有如此修为,真是豪杰出少年。”
他话音刚落,岳沉檀就合上了双眼,竟是一个字也没多说。两人堕入了一阵难过的沉默中,贾无欺有点悔怨本身刚才把话说的如此直接,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进退两难。
“请见教。”岳沉檀缓缓展开眼,烛火在他眸中腾跃,竟让他多了几分活泼,少了几分沉寂。
“天然。”岳沉檀简短道,固然柴负青成心与他多扳谈,但见他态度如此,也只好作罢。
“……”岳沉檀盘着佛珠的手指一顿,“此人姓甚名何?”
岳沉檀眼也没抬,盘坐在长凳上,“一凳足矣。”
“恰是。”贾无欺道,“不知柴掌门可有何线索?”
“哦?”
见他态度与之前无二,贾无欺胸口那团气又莫名其妙的消了,眉飞色舞道:“太冲剑派分为两大宗派,气宗主练气,以内功为主,剑宗主习剑,以外功为主。两宗都以为自家才是剑法之底子,互不平气,回绝让步,自太冲剑派建立以来,这斗争就没有停止过。久而久之,两宗竟各成一派,各立掌门,这也就构成了现在太冲剑派一派两掌门的局面。”说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明天遇见的柴负青便是气宗的掌门,剑宗的掌门则另有其人。”
二人与柴负青告别后,在城中的福来堆栈落脚,筹办休整一夜,次日凌晨上路。
“‘那几人技艺不错,恐怕平时横行霸道惯了,不必计算’。”岳沉檀一字不差的把贾无欺早上的话反复了一遍。
“这不过是他自谦罢了。”贾无欺摆摆手,“如果他的剑法只称得上三流,那江湖上很多剑客都要排到九流开外了。他这么说,只因太冲剑派有一绝世妙手,被称为天下第一剑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