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看向贾无欺，一双敞亮的眼中还带着些天真：“如果贾施主情愿自行了断，贫僧倒是能够带小师叔出来坐坐。”
“我没事，不必担忧。”贾无欺道。
岳沉檀也不发问，只悄悄地看着他，等他再度开口。
善哉面上一僵，生硬道：“是吗。”
“如何？小师父不否定与天残五酉了解？”贾无欺猎奇道，“堂堂少林弟子为何会与天残谷的护法长老有友情？对方情愿将锋棱碎骨爪教给你，恐怕这友情还不浅。”
“采花悍贼的事是你安排的。”岳沉檀面色含霜，冷冷看向善哉道。
所谓任是无情也动听，这不无情了，更是动听的要命。
还未比及岳沉檀的答复，就听善哉“呵”地轻笑一声，突然反击，以奔蛇走虺之势向贾无欺攻去。他来势快如闪电，疾如旋风，贾无欺赞叹的神采乃至还未从脸上消逝，善哉指尖的十点寒芒已劈脸盖脸地朝他击来。
岳沉檀听到他遇袭的事，目光快速变冷，锋利如刀。
“恩。”岳沉檀应了一声，半晌沉默后，才又道：“方才你比齐截，我觉得你是一刻也对峙不下去了……”
岳沉檀沉默半晌道：“……看来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
贾无欺叹了口气，道：“你可记得我跟你提过，剑中间面的六面相构造和洞顶的六爻卦相是连动的。六面相会跟着石壁窟龛中嵌入的东西而转动，洞顶的卦象也会随之呈现。先前只是下卦闪现出来，是乾卦。方才接到颜老迈的信，他说四爻呈现了，还是阳爻。”
“你这是正理。”贾无欺张了张嘴，想要回嘴，却说不掷地有声的话，只无能巴巴扔出这一句。
于守西看向贾无欺，笑呵呵道：“小朋友，但愿下次见面时，你还活着。”他捋了捋长须，又不紧不慢弥补道，“老朽也活着。”说罢，天残五酉皆一振长袖，腾空而起，如灰鹤远飞，在一片迷蒙的雨色中没了踪迹。
“哦？”善哉淡淡应了一声，看向岳沉檀道，“小师叔觉得贫僧之言如何？”
“贾施主倒是对本身很有信心。”善哉勾了勾嘴角，暴露一个阴霾的笑容。
他话未说完，就被岳沉檀冷冷打断道：“现在想要一条性命，今后便是千条万条。况为了这一条性命而丧生的人，又有多少？”说着，岳沉檀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锋芒，“天下棋局，世人皆为棋子。所谓弈者，也不过是执子之人罢了。你暗中把持，夺人道命，本身又何尝不是受人摆布？”
就在善哉张嘴欲言之际，就听头顶传来“嗖嗖”几声锋利的破空声，伴跟着呛人的火药味，贾无欺下认识地一避，就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向后拽去。
“前朝鼓。”岳沉檀共同地答复道。
贾无欺被他看得心头一颤，他当然晓得“一人”指的是哪一人。
贾无欺闻言一怔，如许的反应让善哉非常对劲，脸上笑意更甚：“虔诚的信徒未能成佛，挖眼割肉的弟子未能成佛，犯下罪过各种的人却成了佛。谁说修行只能修善，而不能修恶呢？造业历劫，何尝不是成佛的捷径。”
岳沉檀闻言眉头一剔：“既是构造开启，便是又有新的物品被嵌入窟龛。你说，这启动构造的物品会不会恰是那九头章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