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棍法中最驰名的虽非打狗棍莫属,但驱蛇棍法、哭丧棍法亦属于诸多棍法中的精美地点。而裘万盏恰好不按这几种棍法修习,说是要以酒入武,自创了一套“安所知棍法”。这棍法名字因一句“扬袂挥四座,酩酊安所知”而起,倒也无处不彰显着裘万盏对酩酊酣醉的寻求。江湖中人,几近没人见过完整的一套安所知棍,只能从裘万盏发挥的一招半式中猜测这棍法的能力。很多丐帮弟子亦想要学习这套棍法,可都有始无终,按裘万盏的话说,皆是因为酒喝得不敷多。
“好俊的技艺!”晏栖香赞道,“早就听闻裘长老的大名,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
裘万盏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道:“我如何把你们忘了!”说着,他非常豪放地一挥胳膊,“跟我来,我带你们畴昔。”一众弟子非常听话地跟在他身后,像一群小尾巴似地朝江边走去。
“帮中长老莫非对此不闻不问吗?”贾无欺问道。
话还没说完,就见岳沉檀眉头一剔,打断他道:“你之前曾背过我,如若为了行礼,大可不必。”
晏栖香花名在外,很多江湖中人都对他抱有几分猎奇,这类猎奇常常还参杂了妒忌、讨厌、不甘等庞大的感情。与很多道貌岸然之人的反应分歧,裘万盏的态度倒是洒落坦诚,霁月风景,让晏栖香生出很多好感。
贾无欺有些担忧道:“裘大哥,你如何伤成如许……”
裘万盏也不客气,哈哈笑道:“本来是独步寻花晏公子。晏公子的大名,浑裘我也听闻已久,何如浑裘不是才子,总与晏公子缘悭一面,本日得见,也算是不虚此行!”
贾无欺回身回望,见有很多人鬼鬼祟祟地踏上冰桥,想要借机过江,不由有些忿然。岳沉檀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只听“咔嚓”数声以后,那冰桥从间断开,能够踩实的冰面,堪堪停在江心。
“何况,丐帮一向不肯卷入朝政纷争当中,历代帮主都对庙堂中人敬而远之。可净衣派却恰好想要做那朝中鹰犬,昂首称臣,我们污衣派天然看不下去,帮中大会时说了他们几次,他们又是挟恨在心,乘机抨击。”
贾无欺想到前番岳沉檀背着他在赌场中与人比武的景象,不由道:“要不我背你畴昔,你之前——”
现在,岳沉檀神采冷峻,丝丝真气覆盖周身,似被无形之物牵引,竟模糊勾画出一尊庞大的神像——二殿阎罗楚江王,司掌寒冰天国。神像数丈以内,江水皆刹时凝固,瞬息之间,浩大江面上变呈现了半是寒冰半是死水的气象。岳沉檀每走一步,寒冰便向前扩大一分,待岳沉檀和贾无欺二人达到对岸时,全部江面已横亘出一条宽广坚固的冰桥。
说罢只听“锵锒”一声剑鸣,他身后的阴阳双剑如扁舟一叶,浮在江面之上,任江水如何奔腾不息,那双剑自是岿然不动。洛十诫身形一动,乘剑而去,脚下是激流旋涡,他却负手而立,身如青松,在一片惊涛骇浪当中,如履高山,愈行愈远。
岳沉檀扫他一眼,不动声色道:“如何,你也想跟去?”
“裘长老……”一众丐帮弟子眼巴巴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听到这话,贾无欺撇了撇嘴不甚欢畅道:“谁会一码一码算得那么清楚,我才不是为了行礼,就是想让你也享用享用被人背着的感受罢了……”
时至本日,他们才明白了何谓真正的不世出的妙手,不着一字,尽得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