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黛龇牙咧嘴的说,“女人,我闪到腰了,你容我歇会儿。”
红樱站一旁服侍着,见顾氏越说越离谱,仓猝打断她的哭诉。一面儿叮嘱人去厨房端粥,一面儿将流霜阁这几日产生的事件细细说了。
高涵早推测会是这类结局,高兴地赏了个笑容给崔凌雪。目睹后者娇羞的红了脸,不由暗道:这才是女子对他该有的反应嘛!
顾氏闻讯,守在她床边就未曾拜别,熬了四日才见崔凌霜完整复苏。
李修走得慢,听到古琴落地,当即回身朝着女学那边行去。走在他前面的崔元培却眼疾手快的紧拉他衣袖,道:“修哥,别忘了你是三房的人,难不成真想亲上加亲?”
两仪廊内的学子逐步散去,蓝黛已从泥水里爬出,抱着古琴坐在台阶上避雨,惨巴巴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顾恤。
蓝黛认得崔元翰,只是不太熟谙,也不晓得让崔元翰送她归去对还是不对。
顾氏刚歇了口气,听到这个又骂道:“送甚么不好送经籍,这不是咒你死吗?”
“凌霜是我mm,自当由我前去搀扶,不劳王少爷操心……”
“你是凌霜的丫环吧?暴雨就快来了,我送你归去。”
大老爷家元翰公子和凌星女人来过一次,送了些林西那边的土特产。
高涵非常不甘心肠当了回和事老,看似随便的说,“没人去呀,那但是便宜我这个外客了!”
两人说话时,另一头还是儿有戏上演。
另有……红樱支吾半晌才说,李修和高涵也来了,李修送了本手抄的经籍。
高涵客居三房,只随李修在族长这边出入,从未踏足过四老爷那边。现在正主聘请,他点头应了,归正不急着回云川,多熟谙几小我也不错。
崔元培没想到李修会如此作答,脸上写满不成思议。
话音刚落,一记惊雷响起,本来淅淅沥沥的细雨俄然变大,两人刹时就成了落汤鸡普通。
“你何止病得短长,我瞧着是阎王爷要索命……本来说去城里请医,老夫人却说阿谁乡间人能医……瞧她施针倒是像模像样,却说你郁结于心才会如此。半大的孩子哪有愁苦郁结?该不是为了三房……”
蓑衣有些大,蓝黛穿上就没法抱琴,只听她无辜的问:“女人的琴可如何办?”
崔元培态度倔强,李修不卑不亢,两人僵在当场。
长房与三房分府不分炊,从嫡派来算,主子口中的大爷只能是三房五叔的宗子崔元朗,二爷是四叔宗子崔元培。
正在这时,去而复返的李修说,“把琴给我吧,我熟谙城里最好的工匠,明儿送去看看有没有磕坏。”说罢让小厮抱着琴就走,一点儿不担忧蓝黛会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