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问:“这就是你家女人的财产?欢迎比价,你不担忧被人砸了招牌?”
慧哥指着墨块说,“这叫乌蕴,笔趣阁最贵的墨,传闻内里拌着金粉。这是药墨,耐久利用能提神醒脑,祛风散痛……”
李修等了半日没见崔凌霜的人上门,眼瞅着到了掌灯时分,慧哥返来了。
慧哥瞪大眼睛,道:“爷,你若不说主子都不晓得墨块能买那么贵。主子半年代钱只够买块玄霜……”
崔前的小店甚么都卖,五谷杂粮,南北干货,各地特产……进门就见招牌上写着量大从优,欢迎比价!
崔前不卑不亢的态度让李修扬眉。更猎奇的是,崔凌霜未曾出阁,哪来的财产让崔前打理?
瞥见李修进门,她娇嗔的问:“表哥,你可曾收到我的贺仪?”
崔前的长相极其浅显,最大的长处是爱笑,乐呵呵的憨傻模样很有棍骗性。难怪白芷对他那么放心,并断言青木做买卖比不过他……
“恩。”
院里摆着张摇椅,崔凌霜坐在上面听得清楚,却不出言辩驳,含笑受了崔前的美意。
崔凌霜道:“你还没答复我的题目?”
他先用手上的银子赁了间当街的铺子,又费钱把铺子正火线的宅子买了。随后让工匠将两间屋子打通,变成前店后院的格式。
李修一贯沉稳,甚少有这类失态的景象。翻开盒子就见内里有本手抄的《心经》和两块压着金丝的墨块。
“你活力了?”
李修禁止着法度,同进门时那样闲适的走到崔凌霜身边。“霜霜,你胆量真大,二伯他们不晓得你来都城吧?如果不是本日偶遇,我也不会晓得你在都城,对吗?”
李修是有些活力,满心欢乐的跑来,崔凌霜却顾摆布而言他,只字不提来都城的目标。两人之间好似永久都隔着一层看不懂,戳不破的东西。
族里一向在传两人的干系,他对老夫人和高涵都透露过心迹。崔凌霜不会不晓得他的情意,却从未正面回应过。
崔凌霜到了都城最早找的就是崔前。
崔前上京时,崔凌霜让他三年挣一处宅院,最好还能还回本金。他担忧把事情办砸,买下院子后一向在用心打理,但愿标致的景色能让崔凌霜忘了这间屋子所处的地理位置。
“慧哥,我们去西市。”
玄霜!李修目睹亮了,接过礼盒孔殷的问:“人呢?可还在门外?”
李修闻言也略感吃惊,他整日埋头苦读,对这些雅物不甚体味。
李修看了看炊事,没动。担忧刚拿起筷子,门房那边就会传来动静。他问:“笔趣阁去过了吗?玄霜代价如何?”
崔前道:“女人拿银子给小的办事儿,小的自幼和庄稼打交道,大买卖不会,只敢弄点儿小谋生。招牌被地痞砸过一次,小的跑去报官了……自从衙门的人来过以后,小店一向很承平。”
“为甚么?”
若不是卫柏奉告,他也不晓得一块墨竟也能玩出那么多花样,心中不免有些苦涩,感受卫柏和崔凌霜才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店铺由祖母和母亲看管。父亲守在都城外的船埠体味来往货船所运货色的代价。他按照都城的物价决定是否购货动手。
“晓得了。”李修说完就要走,一颗心比高中那日还要雀跃。“爷,”慧哥提着贺仪喊道,“你不看看收到甚么吗?”
听到李修的题目,他不敢说实话,只道:“祖宅那边,二女人的流霜阁最是着名,内里的景色全都是女人本身设想。小的觉得,二女人不管住哪儿都得舒坦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