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禁海之前，刺桐港相称富庶。禁海以后，刺桐港官员一穷二白，试问这多出来的年礼从何而来……
这话说的实在不好听，顾慎往前一步立于崔凌霜身侧，凶巴巴的问：“这话甚么意义？”
她细细报告了关于百家漕运的统统。待她说完，顾慎道：“霜姐儿，真看不出你那么有主张，尚未及笄的年纪，几万银子说投就投，说不要就不要，好派头。”
周长仁揪着下颌上那几个稀稀落落的髯毛，道：“百家漕运有三位祖师爷，癞六，周九，陈然。”
周长仁仿佛想摸索崔凌霜的底线，又问：“若李大人和谢侯爷之间有了抵触，鄙人该站那边？”
周长仁“呵呵”两声，事情真的是李修扯上崔凌霜？记得初见崔凌霜就和李修在一起，一名是前程恰好的新科状元，另一名本该在庵堂清修……
闻言，顾慎认栽。如何也没推测周长仁的脑筋那么好用，竟然能从刺桐港官员的贡献银子猜测出顾家私运。原觉得顾家瞒得不错，却被处所上这些蠢官给害了。若上面真要计算，顾家必定跑不脱。
这题目让崔凌霜有些傻眼，他不忘弥补说，“夫人，您别忘了侯爷已经在回京路上？”
周长仁想借崔凌霜为跳板去到谢霁身边，西凉候虽不比皇子，混好了结也能在边关重镇当个土天子。
周长仁点头，轻声问：“夫人，按连横合纵之术，顾家与卫侯爷缔盟，谢侯爷是否该与李大人缔盟？”他所谓的内部干系，实在是想弄清楚崔凌霜要措置谢霁与李修之间的均衡题目。
她好半天赋道：“先生固然罢休去做，李大人那边只要说是我的幕僚，保准合作。至于侯爷那儿，梁意是侯爷的幕僚，很多事看得通透非常，天然也会同先生合作。”
顾慎不解，“甚么内部干系？那些持有暗股的股东可都是权贵朝臣，你不是最清楚这些人之间的干系和本性吗？”
岂料崔凌霜底子没想过将他举荐给谢霁，坦言将他留在身边会更好。
如许想着，他看向周长仁的眼神多了丝火急，愈发果断了改换户籍入朝为官的动机。
周长仁先跟崔凌霜赔罪报歉，说他调查崔凌霜的同时顺带查了顾家。因为没法儿派人去刺桐港实地刺探，只能借着体味刺桐港官员的机会侧面体味顾家。
他猎奇地问：“你安知我的身份，又如何得知我此行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