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凌霜不问卫柏,先问卫桐的伤势!老夫人感觉很风趣,忍不住问:“霜丫头,你想到甚么了?”
崔凌霜道:“深夜来人,不是劫财就是劫色。若要劫财,屋里东西就那么多,喜好甚么固然拿去。如果劫色,你既有本领出去,天然有本领出去。”
吴七婆“咯咯”地笑了,对老夫人说:“二女人阐发的不错,归宁侯府确如她所言。另有那卫柏,若不是偶然碰上,咱家都不晓得都城还藏着这等风趣之人。”
“二女人可知卫柏因何要到洛川?”
白芷尖叫着护在她身前,顺手抄起了桌上的油灯。听到白芷的叫声,外屋值夜的彩雀忙问:“白芷,产生甚么事了?”
“归宁候卫鋭妻妾很多,子嗣却未几。卫桐若残疾了,余下两个庶子一个痴傻,一个刚会走路。府中能撑起门面的子嗣刹时成了其庶弟之子卫柏……”
崔凌霜像一只瞥见小鱼干的猫,一眨不眨的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问:“公公想要甚么。”
老夫人是强者,说话的方向一向掌控在她手中。不管崔凌霜如何应对,她开口说出的言语总让人猝不及防。
卫柏要来洛川!这动静对崔凌霜而言不啻于高山惊雷,此人不好幸亏都城待着来洛川干吗?
现在卫桐那么早残疾,岂不是给了卫柏一飞冲天的机遇,让其从不受正视的侯府庶子逐步在朝堂站稳脚根,并有了一席之地?
“如何不答复?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啊!”
崔凌霜憋着一肚子疑问本身回屋揣摩。先前用膳就因沉不住气被罚,现在即便问了,十之八九拿不到答案,还会被祖母看轻。
崔凌霜看了眼来人,安抚彩雀说,“没事,白芷被灯油烫到了手。”
流霜阁内,她关起门不让人打搅。在一片清幽当中,任由卫柏要来的思路占满脑海。
乍听祖母提起归宁侯府,崔凌霜一时候有些怔忡。这个题目她还真的想过,若及笄那会儿还是动不得卫柏,最坏的筹算就是嫁给他,哪怕是作妾。
“二女人,想晓得长房和三房到底是如何回事儿吗?想晓得归宁侯府的家事儿如何传到洛川的吗?或许你想问的题目咱家都晓得,想问吗?”
日前接到卫柏手札,他随工部员外郎李成思学习治水,现在正在顺着洛川江下流往上考查,等路过崔氏,他会前去拜访!
“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