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她问。
“没甚么，就是头痛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听到他说没有，她放下一半的担忧。窝在他的怀里，“明天程大夫和你在书房谈些甚么，两人谈了那么久。”
她脑筋里一片混乱，想要抓住方才所说之话，那些话却像消逝的笔墨突然一个个拜别，余下一片空缺。
张水玲气得头发都要竖起，她千辛万苦，好不轻易逮到的机遇，竟然又要从手中溜走。
明天，他还是只能用钱来买她的谅解。当统统的干系只能用钱来衡量的时候，豪情就已经荡然无存。
为甚么痛，痛在甚么处所。她又说不出来。
“如何呢？”他放开她问。
“小鱼已经在谅解书上具名。在她的供词中，这件事纯粹是一桩不测。微尘没有用心杀人。”
陆西法不肯回想和程露露说话的过程，把题目抛回给了她。
她真的会疯吗？
温室繁忙一天，微尘感受很累。
微尘招手让儿子过来，她伸手悄悄把他拥一个满怀。
他在察看，不知她是哪一个她。和顺的还是暴力的、熟谙的还是陌生的。
季微尘惊诧地捂住嘴巴，老天，她在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