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还给世人改了称呼,李忠、周通、杨春三人被称作小李子、大周和小春子,几人倒也欣然接管,唯独到了陈达这儿,却被弄得是满头黑线,只因小舞将陈达唤作了‘小达子’。
“这些事情我们都已经考虑过了。”朱武叹了口气道:“要说少华山的那一份家业,也确是我等一众兄弟以命相搏堆集而得,如此抛了确切不舍,但情势比人强,我们已经获得动静,小种经略相公已经带兵到了少华山,现现在少华山必定早已成了一片瓦砾焦土了。
至于说甚么寨主之位,我等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再说我们现在连盗窟都回不去了,要那些浮名另有甚么意义,务浮名而处实祸的事,我朱武可不会干。
并且不是我朱武夸口,小弟我别的本领没有,但看人向来还是准的,自从本日得见王庄主,小弟便看出王庄主胸怀弘愿,目光深远,绝非我等凡人可比,将来必定是要做出一番惊天伟业,我们几兄弟若能跟在王庄主身边,此后也必能有所成绩,如此也不枉来此大家间走上一遭。”
李忠和周通见朱武口吐莲花,滚滚不断,慷慨激昂地说了一大通,而王伦的神采也是越来越都雅,固然刚才二人已经向王伦投效,表了忠心,但总感觉这时如果不说点儿甚么,仿佛就会被朱武几个抢了风头。
陈达心中别提有多别扭,但又不敢辩驳,一来因为小舞是王伦的mm,二来小舞技艺高强,本身不是敌手,但实在小舞本是偶然之人,也不是要决计热诚陈达,等叫了几声以后,陈达本身反倒也不感觉如何别扭了,最后竟是更有了几分顺耳。
王伦又让朱武和李忠传命令去,自此以后,少华山与桃花山两隐士马已为一家,任谁不成再记前仇,兄弟之间必得敦睦相处,毫不成暗里挑衅抨击,梁山法度森严,如有残害兄弟者,定要严惩不贷。
朱武笑道:“要不说我们与大哥有缘呢,本来早就已经是一家人了。”
世人皆说不知,王伦笑道:“倒是我与小舞的亲四叔,只因多年前家中变故,家人四散拜别,十余年间不得音信,只在克日才获得动静,晓得四叔王进现在甘陕经略府老种经略相公帐下充当军官,我们此番前去,便是要请四叔到江南,去插手我二弟王寅的婚礼。”
“大哥一起西进,路途悠远。”朱武略一沉吟,却又道:“身边又有小舞与萍儿两位女人,诸事多有不便,我看不如就由我带着几个寨中的兄弟,跟从大哥一起同业,路上也好安排食宿,有个照顾。”
王伦见朱武愿率少华山人马投奔梁山,心中天然欢畅,现在梁山基业初建,恰是需求招兵买马扩大分力之时,这少华山与桃花山两座山头加在一起足有五七百人,李忠、周通技艺高强,陈达、杨春有领兵的经历,将来肯建都会大有效处,特别是朱武,霸术权变之才更是上佳之选,且又深通兵法,实是人才可贵,王伦又怎会不肯。
“不远,不远。”李忠连连点头,又道:“离此地只要不到半日的路程。”
一世人马走了半日,已到了桃花山脚下,李忠和周通引着世人一起上山,王伦与朱武以及小舞和萍儿等人在路上旁观这山中景色,果见好一座桃花山,生得甚是凶怪,四周险要,单只一条路上去,四下里漫漫都是乱草。
王伦对自家兄弟又怎会坦白,自是照实相告,便对世人说道:“你们可知史进史大郎去寻的师父王进,是我甚么人吗?”
王伦安坐在木箱之上,受了世人的礼,对世人好生鼓励,又叮咛为受伤的兄弟医治伤情,并叫朱武和李忠派人将两山死难的兄弟一一安葬,随后再带领世人,在死难兄弟的坟前祭奠了一番,王伦亲身焚香祷告,愿死难弟兄早生极乐,来世再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