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兵们本来就已经对峙不住了,听到此话,转头一看,公然几个骑马的军官都不见了,那里另有抵当之心?轰然崩溃,抢先恐后的四散逃命。
“唔。”那叫黄都监的军官鼻子里哼了一声,态度非常傲慢。
“嘿嘿嘿,本官就算到这些蠢夫会喝的烂醉如泥,毫无防备,果不其然。”临淄知县刘正心骑着骡子,在大群厢兵的拥戴下,对劲笑道。
前面杨相和史进突到发楞的厢兵群中,左劈右刺,连挑带撞,早就穿透了厢兵的步队,驰马疾奔,一起向核心的黄信和刘正心扑去。
黄信也不看他,握住剑柄说道:“我部下兄弟吃饱了,剩下都是你的。”
“杀!”杨相一声大吼,直取厢兵中骑马几人。
两个都头得令,各带着百十人去了,剩下三百多人都列在大门前,黄信又喝到:“给我砸开大门!”
又一人挥动衮刀,从另一侧斜身猛砍。史进抽枪不及,用枪尾捣去,正砸那人面门上,落上马来。
他自忖不是敌手,但毕竟也是一员勇将,搏杀经历丰富,晓得想走已经迟了,双手抡起大剑,硬着头皮抵挡。
他捻着小胡子笑了笑,对身边一个骑马的军官说道:“黄都监,这下你的大功轻松到手了。
刘正心神采一沉道:“他杨相勾搭我县贪吏梅九,盗窃兵库盔甲,依我大宋律法,莫非不是谋反之罪?”
二人纵马从火线突入厢兵阵中,在人群里摆布奔突,横冲直撞,把数百厢兵冲的七零八落。曹正、牛贲等人齐身大吼,奋力向前,厢兵一时大乱。
杨相掠过黄信,看到厢兵群中一个穿戴白衣的胖冬瓜,恰是刘能,心中大怒,一刀把这厮的脑袋削掉半个。
“贼人莫要放肆!”身边三个骑马的都头一磕马镫,各持刀枪迎了上去。
只见他二十七八年纪,宽额头、高颧骨、八字胡,身穿黑漆甲,头戴瓦楞盔,马鞍旁插着一柄四尺多长的大剑,扮相看起来甚是悍勇。
“大人神机奇谋,人所不及!”骡子旁站着一个巨汉,哈腰恭维着,恰是郁保四。
史进要去追,杨相道:“不要去了,速速杀散面前官兵!”
一个都头挺枪来刺杨相,杨相扭腰躲过,两马订交时,刀锋一抹,人头滚落地上。
二人奔出十余步,圈马又来取黄信,却看到黄信已经坐回了顿时。本来他刚才不是落马,而是用了个鞍下藏身的马术,二人都惊奇道:“好骑术!”
就在厢兵惊奇之时,就听‘哐’地一声,庄园大门蓦地向外敞开。
那叫黄信的都监又道:“刘知县,我也熟谙杨相,你说他造反,我第一个不信。”
那黄都监斜了刘正心一眼,傲然道:“就算他杨相复苏来战,我黄信也能举手拿下。”
二人一合秒了三个都头,速率没有被迟滞分毫,一左一右,刀枪并举,合击黄信。